「你那是不正經,還是*,你自己心裡清楚。」舒白說。
「我笨嘴拙舌,說不過夫人。」虞策之緊緊凝視她,原本垂在身側的手,悄悄勾住舒白的衣襟,語調放緩,「明天開始,朝里那些蠢貨們定然不會讓我鬆快,偷得浮生半日閒,夫人怎捨得辜負當下。」
舒白扯下他試圖解自己衣衫的手,長眉不著痕跡蹙了一下。
她還沒有忘記腰帶里兩枚沉甸甸的符傳。
這倒是有點難辦了,她沒有料到虞策之會突然回來,且一見到她就擺出不上床不罷休的架勢,真由著他的性子去,符傳會有丟失甚至被發現的風險。
但明日便是一月初九,離宮在即,她可不想出任何閃失。
思及此,舒白想也不想鬆開桎梏他的手,和他拉開距離,「白日宣淫成何體統。」
虞策之的表情倏然陰沉下來。
他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她,「為什麼拒絕朕,和朕在一起,夫人不是也很高興。」
「今日沒興致。」舒白神色冷靜。
虞策之眼眶霎時紅了,聲音有些扭曲,「你這便膩煩了朕,是朕哪裡沒讓你滿意。」
舒白擰眉,耐心逐漸告罄,「能不能好好說話,胡亂發*,被拒絕不是情理之中。」
虞策之倏地上前,攥緊她的衣袖,眼睛一眨不眨,像是生怕她跑了。
「夫人說過不會離開我的,我們只是分別半日,你對我便沒耐心了。」他語無倫次地控訴。
舒白惦記著明日的計劃,正想著敷衍他兩句,讓他放棄上床的念頭。
還沒開口,冷不丁聽見皇帝說:「夫人心不在焉,是真的嫌我膩我,想要離開了。」
「那夫人請便,只是明日,朕絕不會放江音離宮。」
舒白神色一頓,嗤笑道:「隨你,左右江音是替你去還願,和我有什麼干係。」
虞策之見舒白這樣說,臉上露出傷心之色,整個人猶如下雨天角落裡陰濕的菌菇。
他赤紅著眼睛,變本加厲,「朕殺了江音。」
舒白眯起眼睛,心中不悅,語氣警告,「謝拾。」
虞策之呼吸不穩,頗為委屈地瞪著她。
舒白打落他揪著她衣袖的手,轉身欲走。
抬腳邁出兩步,卻又頓住,她捏了捏眉心,覺得自己反應有點大了。
皇帝還是那個不馴但以愛為食,沒愛活不了的皇帝,是她心緒如纏在一起解不開的絲線,以致於亂了方寸。
雖然嘴上不說,但她不得不承認,肩上背負了太多慾念,無形之中,便是她也不得不日夜祈求自己算無遺策,計劃能順利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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