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家世代掌管半枚符傳,見不到主符,便是皇帝親至,老夫也不會拿出另一枚。」
「衛老將軍恪守祖訓,我又怎麼會為難你。」舒白揚了揚眉,看向離她最近的兩個死士,「把將軍扶起來。」
死士聞言,一左一右抓住衛羽兩隻胳膊,很快將他攙起來。
「將軍口中的主符可是這枚。」舒白伸出胳膊,攤開掌心,露出掛在手指上的符傳。
陽光刺透雲層落在舒白身上,頗有質感的符傳折射出耀眼的光,龍紋圍繞著符傳中心的篆體,『南境調令』四字映入衛羽眼帘。
衛羽瞳孔驟縮,臉上浮現愕然,他直愣愣看了半晌,忽然推開兩側的死士,顫巍巍跪下,「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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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齊巒將筵席設置在太守府園林的空地上,從衛羽所在的院子出來,從小路走,穿過四個石形拱門便到了。
太守府的後院窮奢極欲,江齊巒讓爪牙暗地搜刮民脂民膏,得來的錢財大半用於園林的建造,平日裡非親信不得輕易進入。
然而今日他自認為即將大權在握,南境已是他的天下,即便顯露財力,也不敢有人說什麼。
事實上也如他所料,南境大半有頭有臉的人物匯聚於此,無論平日裡為人如何,是否清廉,坐在奇珍異草遍地的曲水旁,都不約而同沉默下來。
沈去凡代表沈家出席,坐在離主位極近的地方,薄唇緊抿,錦衣下的手緊緊握起。
今日到底是南境太守的大喜之日,沈家上下即便為江音穿素,也不好當眾讓江齊巒沒臉。
是以沈去凡在素服之外,套了件紋樣還算繁複的青衫綢緞。
「公子,好歹給幾分面子,家主交代,賀過祝酒詞,您便可以藉故離席。」
沈去凡冷著臉正要說話,緊閉的窄門忽地打開,訓練有素的黑衣死士迅速闖入,長刀不由分說架在府兵和侍從的脖頸,將人制伏後,站在賓客身後。
沈去凡擰眉,尚未說什麼,身邊的馮春慶率先起身詢問:「你們是什麼人,這是做什麼,太守呢?」
江齊巒的兒子隨之站起,「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可是我爹的人。」
死士沒有回應兩人,但不需兩人再問,答案便已經分明。
舒白踏過門檻,提劍而來,劍槽中的血液汩汩落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江公子看清舒白的樣子,瞳孔微縮,「你是我爹前幾天收的那個侄女?你不是被關在蘭苑了,誰讓你出來的。」
舒白沒有理會他,和他擦身而過,踏上幾步台階,站在高出轉身回看眾人,「江齊巒欺騙諸位在前,意圖殺害衛老將軍在後,險些鑄成大禍,如今他羞愧難當,已將太守印轉交給我,由我總領南境的大小事務。」
馮春慶愕然,「開什麼玩笑。」
「荒謬!」江公子想也不想,抽出腰間佩劍指向舒白,「你**的誰啊,在此妖言惑眾,胡言亂語,真有什麼事情爹也不會把南境交給你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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