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看似溫和近人,實則性情剛烈,過剛易折,縱然手段果決如舒白,也會因為不肯退讓的性子吃許多苦頭,縱使最後都以她的險勝結束,但沒有人能保證自己一直贏。
能有個言聽計從的皇帝為她保駕護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當然,這其中還有最讓蕭挽放心的一點——虞策之玩不過舒白,無論是感情,還是別的什麼方面。
言歸正傳,舒白執意繼續在主廳室商議歸順條件,蕭挽拗不過舒白,只能背著舒白,盡力讓屋子暖和起來。
她連夜命人將占據半個牆面的窗戶封死,只留一個最小的通風,地面鋪設絨毯,屋內擺放炭盆,提前叮囑侍從務必確保舒白杯中水入口溫熱,前前後後做了多重保障才放下心來。
崔溟和宋祁甫一踏入大門,便覺熱氣撲面而來。
兩人不約而同對視,皆從對方眼中看見了惑然的神色。
上個跟他們交接的官員不是跟他們說,太守府的主廳房四面透風,冷得和在室外沒有任何區別,特意叮囑讓他們多穿點衣服嗎。
兩人在侍從的引導下茫然落座,坐下之後只覺得更熱了,想喝口茶降降火,卻發現茶水是滾燙的,只飲下一口,後背便被汗水浸濕。
宋祁:「……」
崔溟:「……」
侍從擺放好茶水瓜果,歉然道:「蕭大人那邊被事情拖住了,會晚一刻鐘,勞煩二位大人稍等片刻。」
崔溟卸下斗篷,扯了扯緊實的衣領,「一刻鐘倒也無妨,只是你們這窗戶能否打開,屋子裡未免太熱了些。」
「這……」侍從望向封死的窗欞,撓了撓頭,為難地說,「前日蕭大人嫌主廳太冷,特意命人用橫木把窗戶封死了,現在連東面那扇小窗也只能開個縫隙,實在對不住。」
崔溟無意為難一個做不了主的侍從,擰了擰眉頭,擺手示意他退下,「無妨,你先下去吧。」
侍從連聲告罪,忙不迭離開了。
事實上並非蕭挽被事情絆住腳,忙得脫不開身的人舒白。
舒白沿著抄手遊廊,一邊向主廳的方向走,一邊聽游十五的匯報。
「霍耀風近日來往江齊巒舊部府邸頻繁,關押江齊巒的牢獄外亦有可疑人徘徊,奴斗膽猜測,他們要劫獄了。」游十五說。
舒白沉吟片刻,問另一側的陸逢年,「放出江齊巒,你們有把握控制局面嗎?」
她說著,乾脆轉過身,直直望向陸逢年的雙眼,不肯放過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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