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黟問他:「怎麼被打的?」
何秋林的注意力被他問得吸引過去,忘記疼地小聲說:「那天,我在鮑家後院裡清理石子,碰到了二房的郎君……」
這話撿起來說,就與張婆子說的有出入。
何秋林光顧著清理石頭沒有注意到這位郎君,就被他叫住,要他去拿一件把玩的小物件。結果這東西是壞的,就賴到何秋林的頭上,拿他撒氣。
何秋林是四房的人,就跑了,不想給他出氣,結果惹了二房的人,二房郎君次日就上四房要人。
陶娘子不願意給,遭殃的還是他,趁著何秋林不注意,拉著他毒打了一頓。
然而傳出去的,卻成了何秋林好高騖遠,想著攀二房的高枝。
何秋林對著許黟無話不說,悲憤地說道:「黟哥兒,我不想回去了,那裡就是個吃人地,我要是還回去,往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
許黟手中動作沒停,他清洗了血污,就打開金瘡藥,將藥粉撒在傷口處。
何秋林「嘶」了一下,聽到許黟在問他:「你以後有何打算?」
他想著說道:「我把傷養好,就去跑商做買賣,等掙到錢,變成了富甲一方的員外,就不用被別人這樣欺辱了。」
宋朝雖依舊實行的是重農輕商的政策,可對抑商的控制方面鬆動不少,不僅允許商人入仕,還有官吏與商人兼營商業等。甚至有的商人會和官員聯姻來提升地位,如邢家、陶家和鑫家等,皆有和官員子女聯姻來鞏固地位。[注1]
這也是為何他們能在鹽亭縣上層社會裡有一席之地的緣故。
不過,想要達到這樣境界的商賈不易。好多都是已積累幾代人脈和資源,才漸漸有了如今的地位。
何秋林有這個想法不奇怪,許黟也沒有覺得有何不妥的。
在當下,能選擇的路不多,除了行商之外,要麼有一門手藝,要麼就考取功名。
前者何秋林沒有,後者他天賦和財力都不足以支撐他走科考這條路。
許黟上完藥,就讓他暫時不要想那麼多,等傷好了,再決定下一步怎麼走。
何秋林聽勸地點頭,看著他感極涕零:「黟哥兒,要不是你,這回我怕是再也沒法歸家了。」
「不哭。」許黟道。
何秋林一邊哭一邊點頭:「嗯,不哭。」
許黟輕嘆氣,安撫他:「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或許這會是新的開始。」
何秋林本來還在哭。
聽到這話,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哭了。
*
第二天。
許黟把鮑家送的禮中,挑了一對蠟燭,一對銀珠子送過去給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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