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如此有持無恐,怕就怕早知了她的身份,才敢如此。
陶娘子泄氣地坐在錦凳上,扶著額頭愁緒萬千。
「娘子,咱們怎麼辦?」張婆子緊張地開口問。
她家娘子還要依仗著娘家,她是偏房出身,親爹親娘也要靠著陶家大房過日子。
要是得罪了大房的郎君,以後日子肯定不好過。
陶娘子下定主意,說道:「你代我出面,送份禮給這位許大夫,點上等的蠟燭兩對,錦緞一匹,再送上四塊足兩的銀珠子,當做賠禮送過去。再備一輛驢車,送他們出府。」
說罷,她還交代張婆子,這事不能讓其他房知曉了。
……
鮑家四房娘子態度發生變化,許黟是不知曉的。他在看到張婆子送來的禮時,眉頭挑了挑。
好在,對方還給他們備了驢車,許黟見何娘子急切地想回去,就答應收下禮。
張婆子見他願意收下,立馬面帶歉意地懺悔:「先前不清楚許大夫與陶郎君相熟,是我等無禮冒犯了,望許大夫莫怪罪到我家娘子身上,都是我們這做下人的糊塗,你要是想罵就罵我罷。」
許黟:「……」
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想著這鮑家四房娘子的身份,許黟嘆了一口氣,他糾不糾結無所謂,問題在何秋林如何想。
沒有在鮑家繼續待著,許黟和何娘子帶著秋哥兒坐上驢車。
他們一路無話,只想著快快到家。
何娘子的雙眼都哭腫了,她這輩子就沒這般哭過。
到家後,待看到秋哥兒後背處一道道帶血的棒痕,何娘子不忍心地撇開眼。
許黟沉聲問:「這傷口有兩天了,沒給你上金瘡藥?」
何秋林搖搖頭,說:「有讓我喝藥湯,不知是什麼。」
許黟道:「何娘子,你先出去一會,我給秋哥兒處理下傷口。」
「嗯。」何娘子絞著帕子,虛虛地挪著步子出屋。
她沒顧著哭,提著精神地去灶房裡給秋哥兒熬煮米粥。
屋裡,許黟在替何秋林解黏沾著血污的裡衣,這衣裳在他挨了打後就沒換下,上面沾著的味兒沖人。
許黟面不改色的解開,叫何秋林忍著點。
上藥之前,他需要先將傷口處的血污清洗乾淨。
這打人的沒有下死手,可傷看著依舊不輕,許黟檢查後發現沒有傷到肋骨和脊椎骨,稍稍為何秋林鬆了一口氣。
阿旭端著盆進來,輕聲道:「郎君,藥湯煮好了。」
「放下吧。」許黟說著,拿著乾淨的帕子沾藥湯,一點點地擦洗傷口處結成塊的血垢。
何秋林疼得「嘶嘶」地低聲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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