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娘,如此晚了, 還是早些歇息。」韓中莆一進來, 先是關心的說道。
江娘子沒有放下手裡的針線,問道:「夫君忙完了?」
「嗯, 忙完了。」韓中莆坐到她對面的凳子上, 巧竹想要過來添茶, 被他制止了。
「你先下去。」
「是,郎君。」巧竹看了一眼江娘子,道了萬福退下。
江娘子抬起眸眼看他, 問道:「你與許大夫, 都說了些什麼。」
「什麼都沒說。」韓中莆指腹摸著腰間的鵝首玉帶鉤,神色自如道,「只問了兩句關於如何正胎的事。」
江娘子聽得他這麼說,眼睛微微一轉,輕聲問:「夫君,其實有一事我不明白, 為何要讓韓隨從跑去那麼遠的鹽亭縣,去請許大夫過來。」
她當時在聽到此事時, 略有些惶恐的驚嚇到了。
當時那場景, 除了許大夫,也就她與胞弟, 以及楊婆子知曉。因著那個錦囊,江娘子心裡多出一根刺,即使韓中莆把楊婆子給懲罰了,也有了其他的交代,她都回不到最初,輕易就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
她本擔憂,害怕韓中莆心狠手辣,想要……
但現在想來,是她把自己的枕邊人想到壞處去了。
韓中莆無奈的嘆口氣:「本是不想,但龐世伯向我討要了兩支筆去。」
江娘子眼裡露出狐疑,這事她聽他說過,但不知跟這事有什麼干係。
「那兩支筆乃歙州呂道人親手所做,要想做出這一支筆,得千毛選一毫,這樣的精品,世伯就這般討要去送給一位民間大夫。」
韓中莆豈會不吃驚,而且這位年輕的大夫似乎還不知道這兩支筆的價值所在,還用它來寫藥方。
他之前還想著,韓韜是個藏不住話的,定會將這事說給許黟聽。但對方根本就不明白,這事試探得,實在是一拳打在棉被上,輕飄飄的毫無用處。
今日一番接觸,對方警惕心有,但不多,跟龐世伯說的聰慧過人,又有不同。
韓中莆沉言道:「能讓世伯如此關照,這許大夫應當還有其他長處。」
「我見今日那筆眼熟,竟是沒看出來。」聽他說完緣由,江娘子輕嘆。
韓中莆欲言又止的看向自己的娘子:「……」這重點是不是偏頗了?
「萱娘,你當初隱瞞著,莫不是覺得我會做不好的事?」既已說開,無妨直接問。
話音剛落,便見江娘子本氣血就不足的臉,臉色更差了。
韓中莆一面心疼的抓住她的手心,一面哭笑不得,說道:「我是怎樣之人,萱娘如今還不明白?我若真的想做什麼,定不會讓你知曉。」
「你……」江娘子怔然。
韓中莆沒有放開手,他能在這個年紀登科做官,心性怎會純良,但也並非陰險狡詐,若真如此,對付一個小小的民間大夫,豈會費這麼多心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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