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旭蹙眉道:「什麼價,都說來聽聽。」
「我們不是那等見不得人的勾欄瓦舍,這姑娘家都是頂好的,琬兒雖然不是頭牌,卻也是我的心肝肉。」鴇母說罷,遂又笑顏道,「這價嘛,自然也要高些,良宵值千金,這要留著一晚上,也要個十貫錢。」
十貫又十貫,這當真是個好買賣。
阿旭心底生出了厭惡,對著鴇母沒多大好臉色:「那酒呢?」
「你點琬兒作陪,那自是要送上好酒的。」鴇母不知他們另有打算,大大方方地就送了兩壺酒。
但這不是阿旭想要的,阿旭便又問除了送的兩壺,另買還要多少錢。
鴇母狐疑看他:「這酒雖好,但也不能多貪啊。」
她深知這酒有什麼效果,多喝幾壺,不過是虛脫些,但要是無節制,恐會鬧出性命。
「我們船上有好幾個人,這兩壺哪裡夠喝?」阿旭不悅地加重口吻。
鴇母不知他們來歷,不敢多勸阻,只道這酒,一壺要三錢銀子。
阿旭這才滿意地帶著消息返回畫舫。
「琬兒姑娘呢?」
阿錦看他回來,往他身後瞧去,沒見到人,便問起他來。
阿旭道:「那鴇母說要讓琬兒姑娘梳妝打扮一番,得晚一刻鐘才來。」
顏曲月聽了,皺眉:「該不會被罰了吧?」
許黟淡淡道:「等她來了便知。」說完,他就問阿旭,那酒是何價錢。
「說是一壺要三錢銀子。」阿旭說道,「這價也不算多貴,就是不知道郎君怎麼突然要點這酒?」
許黟盤腿而坐,從旁提起酒壺,淺淺倒了半杯,酒液微黃,色澤清亮。他晃著酒杯一會兒,問他們:「這酒,你們覺得如何?」
阿錦緊緊皺眉:「煙花柳地里賣的酒,還能如何。」
阿旭也是一臉不贊同:「這酒,喝了不好。」
他擔憂郎君一時不忍,將那酒給喝了。
許黟失笑道:「換個思路想,這酒不就是治腎氣虛,陰寒證嗎。」
兄妹倆深吸一口氣,眼裡都是「原來還能這樣啊」的驚訝神色。
旁邊,顏曲月忍了半天,沒忍住地笑道:「想來這畫舫,也想不到你能拿這酒如此用。」
許黟露出笑容,他也沒想到會有這等收穫。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要是鴇母知道他們這樣干,肯定不會只把酒賣到三錢銀子。
這會兒,她帶著琬兒換身更加單薄的衣裳,琬兒瑟瑟發抖地來舫里。
「這裡不需要別人伺候了,把那酒留下來就好。」看到鴇母帶著人來,領了任務的二慶,黑著臉趕人。
鴇母還想說什麼,看到他陰沉沉的臉,不由地有些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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