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看著凶得很,身上聞著有血腥味,讓慣會看臉色的鴇母,很快就訕訕笑著跑了。
許黟很滿意二慶的表現,招招手讓他去旁邊玩。
這時,心中害怕的琬兒就看到上一秒黑著臉的少年,頓時露出憨笑來,高興地跑去一旁了。
琬兒:「……」
她深吸一口氣,朝著眾人欠身:「多謝各位相公,娘子。」
「不用如此。」顏曲月開口,她指向阿錦那邊,對她說道,「你坐到她旁邊去,讓她給你瞧瞧。」
琬兒不明所以,卻也聽話的過去。
對著阿錦行禮,琬兒才輕拂著膝蓋處,緩緩坐到一側。
「你把手給我。」阿錦收起嬉皮笑臉,端出平日裡看病時的態度。
「你怎麼來的這裡?」阿錦問著,一面為她診脈。
看她脈象虛弦,可見過得不好,又看她面龐雖然塗抹胭脂水粉,然而難掩氣色差,再觀察她坐下來時的動作,像是膝蓋處有傷。
「我……」琬兒對於今夜發生的事,都有種恍如隔世般,便是這刻,她也不明白,這些人為何突然轉變心意,點名要了她。
「我六歲時便被賣來這處了。」
阿錦又道:「你元陽虛弱,可是常有腹痛泄瀉?」
這時,琬兒這才反應過來,驚訝看她:「錦小娘子是大夫?」
「還未出師。」阿錦眨眨眼睛,笑著解釋,「我家郎君才是大夫,我在他身旁久了,也學了些本事,但卻不及郎君三分。」
她這話,便讓琬兒驚了又驚,難怪會不碰那薰香和酒。
琬兒面有羞恥道:「我這腹痛,自媽媽讓我接待了那貴客,便時常有之,但媽媽給我請了大夫來看病,說是不礙事。」
阿錦冷笑:「又不是她難受,對她來說自是不礙事。」
她說著,就咕噥著這病要好好地調理身體,要不然長久下去,定是不行的。
要是旁人說這話,琬兒自當是笑笑而過,這會兒,她有些羨慕眼前這位小娘子的真性情。可她不過是個低賤的花娘,便是富貴人家想要養個小娘做外室,都不一定瞧得上她。
她苦澀笑著搖頭:「錦小娘子何必這麼生氣,我這等人,不值得如此。再說這病,拖著拖著,我亦是習慣了。」
「切不可這麼說,人不分貴賤,你我都是女子,只是別無選擇罷了。要怪也該怪這世道,不該怪你自己。」
阿錦說得懇摯,頻頻回頭去看郎君。
許黟收到她的視線,輕嘆了一口氣。他道:「琬兒姑娘,還是要謹聽醫囑才是。」
琬兒緘默地抿著紅唇。
想到什麼,她突然起了身,緩緩地朝著許黟那方跪了下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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