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他手頭上並未留下多少醫書,又沒有大夫指點,只靠著這點醫術,想要成為大夫,為時過早。
「我編撰了一本《藥性賦》,若是程兄不嫌棄,可拿去看。」許黟說得誠懇。
程宜然本以為就是普通醫書,哪想一看,竟是編撰了幾百種藥材的藥性,便是如何炮製、如何用藥、如何配藥,都詳細地記錄下來。
這般厚的一本,想要完成,怕是要不少時間。
「許大夫,你這書就這樣給我看了?」程宜然難以置信地看他。
許黟笑笑:「要不是這書寫下來花費時間,贈於你又有何妨。」
程宜然心神震動,久久不能回神。
他拿著《藥性賦》回了家,當日就去書肆里買了昂貴的白竹紙。
小心翼翼地,將那書上的字,對照著一筆一划地寫下來。
期間,他晚上在家抄醫書,白日裡過來許黟這邊打下手,為許黟研墨,寫方子,去藥房裡抓藥。
也看到了阿旭和阿錦他們在藥房中釀煮藥酒。
坊間傳得邪乎的神酒,其實是從花樓里得來的方子,但無人知曉。便是花樓那處的鴇母,喝了那酒,也只覺得全身熱乎乎的舒服。
沒有樓里賣的壯陽酒那麼烈,喝著也不傷身。就是價錢昂貴了兩倍。
鴇母嗅到了商機,派人來尋問這「許大夫」。結果找了一圈,發現這許大夫就是上回包下畫舫的許相公。
想著琬兒突然開了巧,那許大夫手下的旭生又常來樓中點琬兒陪同……
突然間,鴇母察覺到了其中不對勁。
「你瞞了我和那旭生都做了什麼?」她請了琬兒過來,睨眼看著她調教出來的姑娘。
想要從她的神色中查看什麼。
經過這一個多月的暗中協助,琬兒怯懦的性子變了不少。
她抿唇,輕聲道:「琬兒聽不明白,那旭生每次來,都是來尋我喝酒,其他等我就不知情了。」
鴇母不信她:「當真如此?」
「媽媽且信我……」琬兒想要說什麼,屋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那肥胖的中年男手中拿著個錦盒,笑眯眯地瞅著她瞧。
琬兒看到那錦盒,雙肩不自覺地抖了抖。
便見鴇母把那盒子打開,翻了翻外面疊著的布頭,找到裡面藏著的銀錢。
中年男面帶惡意地冷笑:「這賤丫頭藏了這等錢,想來是早有贖身的想法,姐姐莫要被騙了。」
鴇母一氣,將那巴掌掌摑了過來,惡言道:「還不說實話!」
琬兒不說,那錢就要被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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