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兒姑娘這麼早就醒了?」阿旭怔然,「這麼冷的天,怎麼不在屋裡取暖。」
琬兒看向鍋蓋處冒出來的縷縷香霧,慚顏道:「我醒得不早,旭生都在燒火做飯了。」
阿旭解釋道:「我和郎君都習慣早醒些。」
「原來如此。」琬兒將這話記了下來。
她想過來幫忙,阿旭卻拒絕,反而提了井水倒進鍋里去燒。
「你先回房去,等水燒好再來。」阿旭說罷,就不再去管她了。
琬兒站在原地踟躕片刻,見灶房真的不需要她幫忙,才悻悻然地回到自己房中。
她與棉娥住在一處屋子,天氣冷,兩人合蓋被子,這樣只用燒一盆炭火就能度過去。
床榻上的棉娥聽到聲響驚醒,看她回來,高興地喊了聲「姐姐」,披著衣裳起身,嘴裡說著要去院子裡打井水。
「棉娥,你這幾日在許大夫家中,過得如何?」琬兒突然問她。
棉娥喜顏道:「這裡可好了,我每天都能睡到天亮了才醒,阿旭哥哥和阿錦姐姐也不用我幫忙做什麼,只叫我打掃院子就行。」她說著,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了琬兒。
「我去打了水,阿旭哥哥就會幫我把水燒了,還有好衣裳穿,那被子又暖和又柔軟,比樓里的小屋好多了。姐姐,我們能一直住這裡嗎?」
琬兒怔怔,苦澀一笑:「我們不能一直賴在許大夫家裡。」
棉娥翹起的嘴角耷拉下來,悶悶道:「嗯,棉娥知道的。」
琬兒笑著揉揉她還沒紮起來的頭髮,說道:「我們以後也能過這樣的好日子。」
「我信姐姐!」女孩的壞心情一掃而光,重振精神地喊道,「我也要努力掙錢,好好報答姐姐。」
要不是姐姐,她也不能逃離那裡。
兩人相依偎了一會兒,琬兒感慨完,就要計劃接下來的日子了。
她拿出這次攢到的銀錢,有四五十貫,看著是不少,但連一輛驢車都買不到。
何況兩人都不會駕車,買了車還要雇個車夫。
按許大夫的意思,不如去雇輛車,跟著商隊走,到時再給商隊一筆保護費,這路上也算是安穩。
第二天,琬兒比平時早得起,她出來時,院子裡就已經有人在打拳。
她這才知道,原來是這樣的早起法。
想來,許大夫他們有底氣四處遊歷,不單單是有本事,還有一身好武藝。
便是那看著身輕高挑,裊娜娉婷的顏娘子,武起刀時,蛾眉銳芒徒生,竟絲毫不讓鬚眉。
她與許大夫對打時,便是一副令人艷羨的郎才女貌。
琬兒深感卑賤,看罷了他們練拳練刀,就去到灶房裡幫忙燒火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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