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三爺對著他點頭,跟著上來。
「許先生是有其他事吩咐?」來到許黟臨時住的客屋,霍三爺視線掃視一圈,重新落回許黟身上。
許黟把藥箱放到桌子,來到高凳前,在銅盆里淨手。
「霍小郎的傷處兩日內可拆布換藥,依舊是濃蔥湯蘸擦傷口。」許黟說著,去到裡面拿了個瓶子出來,「這是金瘡藥,換藥時抹上,兩日一換,換藥三次後改用這藥。」
他一面說著,一面又從藥箱裡拿出另外的罐子,正是適才縫合時所用的玉紅膏。
許黟將東西交給霍三爺,讓他自行安排僕從照顧霍玉清。
霍三爺眉目挑動,口吻不急不慢道:「許先生怎麼急著交代這些,莫非是有其他事?」
許黟從容應對:「在下在貴府待了數日,獨留娘子在家中,頗不放心。」
「是時候該回去了。」
霍三爺沒想到他會急著走,許黟在霍府數日,每日都有貼身丫鬟伺候。
當然,從他安排的僕從口中得出,這許黟是正人君子,從不留丫鬟在屋裡過夜。甚至很多事都親力親為,不讓丫鬟進到屋裡打擾。
他問過僕從,原來這幾日許黟也沒閒著,除了炮製藥散和藥膏,還另外炮製藥物。
只是他作為主家,也不好多嘴問別的。
「子瑜才剛做了縫合術,還請許先生多留幾日,待傷口長肉癒合,再走也不遲。」霍三爺笑道。
「許先生若是放心不下家中娘子,我可派人將其接來一同暫住。」
許黟:「……」他可不是這個意思。
這個霍三爺看著溫文儒雅,很好說話,實則極了。
知曉許黟想走,就拿這話來以退為進,便是明白許黟是不可能同意顏曲月住進到霍府。
許黟看著他翩翩然地拿走藥膏,心裡有些鬱悶。
但很快,外面響起敲門聲。
「進來。」許黟坐在桌前看醫書,頭也沒抬地揚聲喊了一句。
「許先生,三爺差我送些東西來。」
進屋的僕從抱著個箱子放到桌前,行了個禮繼續道,「三爺說,這些都是不甚值錢的藥材,放在府里倉庫好些年了,要是先生不嫌棄,可拿來打發時間。」
許黟微愣半秒,見僕從還想說什麼,當即擺擺手:「替我多謝你家三爺。」
僕從「欸」了一聲,行禮退出房門。
順手將屋門給輕輕合上。
許黟看著房門關了,起身過來將箱子打開,在看到箱子上面第一層放著的一排有拇指粗的人參時,不由地輕笑出聲。
他為了救霍玉清,用了僅存不多的人參散。
眼下這霍三爺就送了六根二十年的野人參給他……還真是大方。
再看下面其他累放著的藥材,多是比較珍貴罕見,尋常藥鋪找不到的。想到這位霍三爺身上有頑疾,霍府有囤放藥材也能理解。
就是從霍三爺的臉色來看,許黟單單從望和聞中,並不知這霍三爺得的什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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