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失敗得多了,她漸漸摸索出些門道。
下筆時不在於如何控制輕重去展現山的層次,而是在於如何把握筆尖的勾勒,水面亦是如此,平坦泛著波紋的湖面要如何描繪,滴落下的墨水浸濕了被褥,畫筆卻才畫到山峰。
「阿白阿白」蘇杳輕喚,試圖喚醒眼前這個始終沉睡的人。
挽在腦後的頭髮三兩散落在鬢邊,額角冒了細細密密的熱汗,蘇杳第一次覺得,連拿畫筆都如此困難。
心化成一灘水,發酸發漲,炙熾的熱在唇邊燒成一團,她輕啟貝齒,咬上了沈見白的肩,很重,更像是啃噬。
窗外開始落雨了,毛軟軟的飄在窗子上沒發出任何聲音,枝葉搖晃間加重了風的聲音,白日的曖昧如同一把純粹的紅焰,溫度升高,情愫也升高。
床上拱起的身影沒了動靜,緊閉的雙眸微睜,嘴裡無意識的呢喃仿佛是這場無聲細雨的。
「蘇杳蘇杳在哪」
蘇杳好像聽見牽扯她理智的弦斷開的聲音,她錯愕抬起頭,一遍又一遍確認自己是不是因為太過渴望而出現的幻聽。
萬幸,不是。
沈見白嘴裡無意識地念叨著她的名字,眼底從空洞變成了害怕、焦急,然後是驚恐。
她陡然瞪大眼睛,「蘇杳!」
蘇杳壓下嗓子裡溢出的口申口今,鬆開沈見白溫熱的手去碰她的臉,「在,是我,阿白,是我。」
沈見白聽見聲音,下意識摟住身上人腰肢,鼻腔呼吸急促,凝視了蘇杳好久好久,才說:「蘇杳,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
掌心下肌膚滑嫩似水,汗水交織手心和腰肢間,能感受到那裡在發顫,沈見白後怕地摟緊這股溫度,才失去過一次的恐慌依舊纏繞著她。
空氣里信息素分子在加重,濃稠的花香在她看來滿是安全感。沈見白不想克制了。
腰到腦後的距離只有0.5秒,唇瓣貼過去的速度也是0.5秒。
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尖摩擦,牙齒磕碰聲訴說著愛欲。
誰都得償所願了。
「蘇杳,」沈見白稍稍放開她,眼底含淚,「我可以告訴你答案了。」
發情期易感期什麼的,都丟在一邊吧,蘇杳壓著胸腔的燥意,丟開被欲望短暫糾纏的思緒,聽她說。
沈見白沒說夢裡的事,也沒說她在夢裡找了多久的蘇杳,真的很久很久,有一生那麼長,她沒找到蘇杳,這是她第一次嘗試如此撕心裂肺的分離,心被劈開成了兩半,窒息、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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