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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洗得發白的衛衣衛褲的宣卓耀,退到進站口的最邊上後僵硬地立在原地。他手裡攥著剛吃掉一半的冰冷三明治, 眼睛傻子一般直愣愣的。

「......宣、宣從南。」他磕絆地喊道。

數天前他一夜之間失去父親母親,跟孤兒差不多,跋扈在他身上不復存在, 僅餘落寞。

宣業在世時醉酒打人, 但清醒的時候和卓婭君一起把宣卓耀慣壞了。

那時候宣卓耀什麼事情都不用想,只用擰著一股惡勁兒和宣從南進行比較。

從小到大身無長物。

失怙代表他失去大半條命。

宣從南沒應聲。

「哦我不, 不是......」宣卓耀連忙擺手,仿佛是怕人誤會自己有什麼陰暗目的,說,「我在這裡打工, 不是......不是要截你。」

宣從南再次從上到下地打量他一眼, 道:「嗯。」

現狀已明, 話已至此,他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宣從南抬腳上電梯,又聽宣卓耀在身後虛弱地解釋一句:

「他不是我帶過去的。」

宣從南沒聽明白,電梯下到一半,他回頭看了眼宣卓耀,也說了一句:「向前看吧。」

言罷將頭扭回來,沒深究宣卓耀的話。

「你向前看吧。」這句話在沈遷的腦子裡響起過無數遍,宣從南牽著顧拾的手,站在鮮血淋漓的他旁邊,誠意地給予勸告。

這幅場景同這句話一樣無時無刻不再折磨著沈遷。

兩個月過去,他一直在思索到底怎麼做才是向前看。

顧拾的微博官宣《醫患》電影劇組的消息時,沈遷看到第一反應是:他接了工作,馬上就要出去拍戲了。

第二反應便是高興。

顧拾不在,只剩宣從南。

宣從南自己一個人在家。

在顧拾離家的第二天,沈遷便驅車來到小區樓下。他看到宣從南周一至周五有三天時間圍著公園晨跑,偶爾到超市買菜;周六周日做家教老師,七點半出門五點半回家。

生活很規律。

重新在遠處看見宣從南,沈遷立馬想下車,身體裡的每一滴血液都瘋狂叫囂著他想和宣從南說話,一隻腳已經踩在地面了。

只要他想,他可以把宣從南帶上車,想說多少話都可以。

但他突然想起自己上次解釋很多,幾乎聲淚俱下,宣從南卻不為所動。

那種不被在乎的痛像烙鐵一樣把沈遷的心臟灼出傷疤,他收回腿,退縮。

如果宣從南還是不在乎呢?

他要當第二次小丑嗎?

宣從南是個人,他不可能強迫他、違背他的意願行事,那樣只會讓他們兩個之間的隔閡積得越來越深。

當隔閡成為溝壑、天塹,沈遷沒自信跨過去。

同樣,他也不相信宣從南與顧拾真的情比金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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