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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手腕淤血,絲絲縷縷地向外延伸, 青紫色的痕跡化成兩條小蛇般纏繞在宣從南白膩的皮膚上,讓他顯得過分可憐。

長發黏連在兩鬢、肩頭,以及前胸後背都是烏墨髮絲, 盪亂的糜美之感。

顧拾吻在他的傷痕處, 自責萬分:「......對不起。」

說著, 他伸手到床頭櫃抓扔在上面的精神心理類藥物,速度之快肉眼沒能捕捉。顧拾抖著手往手心倒。那不是一次的量。

整整一把,那些藥物顆粒一邊傾倒出盒子一邊往床上掉,又往地上滾。咕嚕嚕的。

宣從南害怕地看著他:「顧拾......」

他沙啞著嗓音去抱顧拾, 掣肘他的手不讓他喝。

可有幾粒還是到了顧拾的嘴裡,他便去掰顧拾的嘴,幾根手指探進去制止:「不要喝了, 我沒走。我會陪著你的。」

他把藥扯翻, 費了好大一番力氣,直起顫顫巍巍的破敗腰身摟住顧拾的脖子, 道:「我爸爸說不需要喝藥......也能好的。」

顧拾靜坐不語,任宣從南全身心地貼上來,安靜垂淚。

「......我有病。」他不再堅持自己正常,而是說道, 「我很難控制。

「我不是故意的。囝囝......我不想傷害你。」

「沒有。」宣從南說, 「你很好......我默許的。」

「顧拾, 是我允許的。」

他們像一對歷盡千帆閱覽世景後又互相折磨的愛侶,心裡都有萬千瘡孔。

填不平的壑溝,只能慢慢地安慰,愛·撫。

顧拾上一秒還在道歉,下一秒又將宣從南按下。而宣從南沒騙人沒哄人,他確實允許同意。

「你想起什麼了?」顧拾將宣從南額前的長髮往後壓去,使他露出光潔額頭。

力氣有種不近人情的大。

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

髮根撕扯著頭皮,宣從南為了好受,只能努力仰起脖頸。那截頸子比天鵝優美,晶汗覆在上面,猶如一顆顆透明寶石,令人發瘋地想得到。

宣從南說道:「想起,我送過你一枚,媽媽從廟裡面為我求來的,開過光的......觀音像。」

顧拾呼吸自此紊亂,似是被驚喜砸中。

他穩著聲線回覆:「是。」

宣從南說:「我想起,你那時候好窮,沒有錢。我回家把我的,平時用來,存壓歲錢的,一張銀行卡......給了你。」

顧拾:「是。」

宣從南:「我讓你,試試做模特。你形象好,很適合做,而且那樣的話,我就可以......在手機里,經常看到你了。」

顧拾說:「是。」

宣從南:「我還想起,好像是,03月17號那天,我讓你在老地方等我,我去找你玩。」

「——是。」顧拾每回答一次,都要比上次的語氣更重。

他兩隻手分別抓著宣從南兩邊的肩膀,指節深陷。這樣還不夠,恨不得將宣從南整個人融進自己的骨血之中。

「還有呢?」顧拾問道。

宣從南平躺著,自下而上地看著顧拾的眼,裡面的難過幾乎溢出來,他不想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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