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汐詫異道:「大清早的他不在懸鷹陣呆著,跑我這兒來?」
朝雲笑道:「沈統領說有要事同將軍商議。」
朝汐點點頭:「那請他進來吧——沈嶸戟什麼時候到的?」
朝雲看了一眼天色後思索道:「來了有一會兒了,估摸著——誒呦,疼!」
朝雲話沒說完,朝汐一個栗子便敲在她頭上,力道之大疼得朝雲捂著腦袋齜牙咧嘴了好半天。
朝汐:「早就來了你不喊我。」
朝雲捂著腦袋悻悻道:「我不是看您還沒起呢,想著將軍昨日辛苦,就……」
朝汐:「就什麼就?找打?」
好小子,還敢再提?
朝汐瞪眼看她,做勢又要抬手,小丫頭生怕再吃一記暴栗,連忙腳底抹油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見沈嶸戟風塵僕僕地走進來。
招呼他坐下後,朝汐又替他倒了杯茶,隨後才問道:「怎麼了?」
沈嶸戟沒急著開口,坐定後仔細打量了一番朝汐的臉色,見她面色如常,沈嶸戟又拽過那隻狼爪子替她切了一脈。
「前些時日我不在京城,聽說你把鄭蕾若殺了?」沈嶸戟將雙指搭在朝汐的手腕上說道,「你雖脾氣暴戾了些,卻不是容易衝動行事的人,若非心神被憬魘所控,斷不會到大開殺戒的地步,我本以為你已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但現在看來,你脈象與氣色倒是不錯,鑄骨也被壓製得漸入尾聲了,是又發生了什麼嗎?」
這件事兒其實挺離奇的,他離京前,朝汐身上的憬魘已經到了鑄骨最危險的時刻,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本以為經過鄭蕾若一事憬魘會愈加嚴重,不知到了哪步光景,聽到坊間傳言時,沈嶸戟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唯恐在她眼裡看到那點不祥的幽藍。
誰知從脈象上看,朝汐的情況比他預想的要好很多,先前虧損的關寸兩脈如今皆有好轉,朝大將軍身上的那種「任天下人能奈我何」的狀態似乎又回來了。
跟她在西北鬧得蠻夷翻天覆地、不得安生那些年差不多。
可仔細看去好似又有一些不同,她仿佛是不再像以前那樣傲視群雄得十分刻意,眉眼間多了一絲順遂的安寧。
竟有些像桑晴了。
「殺人一事確實非我本意,若非那時被憬魘所控,想來我也是能忍住的。」朝汐渾不在意道,「至於你說的鑄骨被壓制一事……我想應該是託了匕俄丹多那鬼狐狸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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