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兩人,寧知越才發覺好久沒看到姚琡了,問虞循兩人的下落。
虞循一聽就明白寧知越關心姚琡,也就說了他們祝十娘領著三人追查到崇川縣了,又說:「我們跟去目標太大很容易引起懷疑,有祝十娘夫婦幫忙,他們也很少在人前露面,行事也更方便,我也派了蕭盛去暗中保護他們,不會有事的。」
寧知越輕嗤一聲,「你照應著小十一和石僧就便夠了,姚琡他自己沒事找事,攔都攔不住,真要出事了也是他自找的。」
口是心非。
虞循沒說什麼,只含笑看著她,寧知越被他看得惱了,岔開話題,問他這幾日調查得如何了。
虞循斂了嬉笑,將她帶到許仲昇暫為他辟出的小書房內,一邊道:「時間倉促,許仲昇打聽到一些事,但不多。趙復的確是兩年前來的汜州,但依與趙復有些來往的差役們互相吐露,他的來處是在南漳縣偏僻山村里,只許仲昇著人去查過,郊外莊子雖多,卻無人認識趙復,因而可以肯定,他當初是有意隱瞞了自己的來歷。」
這也算意料之中。
「但他來南漳縣,又與李漳暗中勾通,不會沒有一點蛛絲馬跡吧?」
「自然。許仲昇派出去的人幾番查訪,發現一處疑點,趙復孤身一人,也無親朋好友,卻曾多次去往崇川縣,再追查到崇川縣,探聽得知趙複數次在崇川縣城的不同醫館買了幾味不同的藥材。」
「藥材?什麼藥?做什麼用的?」
「當歸、白芷、紫草……分在不同藥鋪誰都不知他要這些藥材做何用,但合在一處,這副要是用作去腐生肌之用。」
「傷藥?沒聽說他有受過傷,他給誰買的?」
虞循道:「他的確沒有受過傷,這藥也確是給旁人的。趙復常去的宜康堂掌柜與他有幾分熟悉,只見他買藥,而且只有一味藥材,不知道看的是什麼病,曾問過幾句,趙復隱約透露過幾句,藥是給一個恩人的。」
「恩人?這是何時的事?他這兩年在南漳縣縣衙,當不會是這兩年裡遇見的,可能最大的當是他來南漳縣之前。」
虞循搖了搖頭,將書案上一張寫了密密麻麻字跡的信紙遞給她,「買藥一事就發生在一年前……你先看看這個,再判斷我方才說的。」
寧知越擎著信紙,靜心閱覽下來,上頭是有關吳家諸人這些年在南漳縣的行蹤、舉動,方才她就瞧見書案上堆了一疊信紙,胡亂翻了幾張,似乎都是張、杜、李、吳,還有其他諸多本地商人的信息,想來是此前為查案所打聽來的。
而這一張上,歷數永成初年至今吳家的起落,其中有一段被虞循用硃筆標記出來。
寧知越看了,不禁蹙起眉頭,就在一年前,南漳縣有個半道行至此地發病的過路人,為吳通之子吳秋宗所救,而這人病情便是由利器所傷,未能及時救治,使得傷口潰爛,高熱不退,最終在吳通手下不治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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