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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东乌伸手扶住她的肩膀,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她伸手自然而然地握住元浅月的手腕,两根纤长的手指落在她的脉门上,探了探,一脸疑惑地说道:“贫血?”
继而她面露打量地看着元浅月,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在节食?”
元浅月站稳了身体,等眩晕感褪去,这才说道:“成字营的款项都是从我的月银里扣的,我爹早断了我的零食点心了。”
她没将这失血跟阿溪咬她那一口联想起来。
一个丁点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喝人血呢?她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仙门鼎盛,与凡界不相通,如今魔域都要避让三分。如今的桃源洲又是在最为鼎盛的焚寂宗的监管下,风调雨顺几百年,更是没有任何妖魔作祟。
修士们看不起没有仙缘的凡人,更不会主动下到凡间行事。
在凡人眼里,这世上没有仙,也没有妖。什么仙门魔域,那都是些传奇话本里杜撰出来唬人的传说。
邢东乌也没多想,两人回到了元浅月父亲所驻扎的城镇上,进了客栈。
刚进了去,里面还有几位同做生意的商贾,正在和元万千说说笑笑。见两人一起进来,顿时止住话头,都向她们看来。
元万千一眼就瞅见了元浅月手上包扎的白纱布,顾不得生意上往来的伙伴在场,立刻大惊失色:“你这是又干了什么?”
元浅月硬着头皮把捡到阿溪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元万千听完了她的话,又是责备又是痛心:“何苦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孤儿伤了你的手?你作甚都不要紧,捡她回来也无妨,但先得注意自己的安全!”
元浅月争辩道:“东乌都没制止我,显然没有危险。”
邢东乌似笑非笑地盯了她一眼。
她被当做挡箭牌,此时此刻被元万千疑惑的目光盯着,邢东乌只能默认了,客气而沉稳地说道:“元叔叔,吃一堑长一智,下次我一定提前提醒她。”
元万千对邢东乌是最为和颜悦色的,不管邢东乌说什么他都信。既然听到她也这样说,也不再计较责怪元浅月。
旁边坐着几个商贾,还有一两个元浅月的叔父舅爷,都是在滇京有头有脸的一方巨甲。元家树大根深,基业厚重,在同行里很受推崇,是滇国的商会之首。
这几个商贾巨头里有些是元浅月见过的,对元浅月和颜悦色,和她打过招呼,十分热络关切。
他们打心眼里喜欢元家这个平易近人,娇憨可爱,活泼伶俐的独生女儿。
邢东乌少年当家,自然也认识他们。只是这是元家的生意场,跟她邢家无关,所以便不再多留叨扰。
邢东乌前脚刚走,后面一个商贾便开口朝元万千羡慕地说道:“你这准女婿,可真是年纪轻轻便有一番大作为,如此风流倜傥,气度不凡,实乃人中龙凤!唉,要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有他一半的本事,我哪里用得着这么日夜操劳,看我这胡子,看我这头发,有一半都是被他气白的!”
他揪了揪自己的头发,一脸忧愁。
听到别人当着自己的面叫邢东乌元家女婿,元浅月并不否认,也不害羞,落落大方。元万千一直观察着自己女儿的神态,见她不否认心里一喜,但又瞧她丝毫没有女儿家谈及婚事时那娇羞的神态,又是一愁。
所有人都把邢东乌当做他家的未来女婿,元浅月也并不表态,一副随遇而安,全看邢东乌自己意愿的架势,让元万千心里直犯嘀咕。
他摸不准邢东乌和自己女儿元浅月整天形影不离的在一块,为什么就不像其他的那青梅竹马一样,暗生情愫,情投意合。
邢东乌的能力和手腕有目共睹,谁也不能左右她的意志。邢家现在完全是邢东乌的一言堂,若是她愿意,都是一句话的事情。让邢家族老早早来提亲,定下这门婚事,该多好啊!
元浅月哪里知道她父亲心里这些小算盘,她才不到十三岁,还没有到情窦初开的年纪,又是从小娇惯着长大,不像邢东乌早熟沉稳,整天只会吃喝玩乐,做事全凭心情,全然不能理解父亲对她婚事的担忧和殷切。
几个长辈又开始闲聊起来,谈起一路所见所闻。
如今滇国国号昭化二十三年,云京是滇国靠近国境南侧的一座城池,和滇京各处滇国的两侧,天遥地远。
元氏的商号遍天下,最大的庄号和本家设在滇国最富饶的滇京。
商贾重利轻离别,家财万贯不嫌多。今年元万千想要将元氏的商号开到这以前没有涉足过的云京来,所以才跋涉行商三个月,抵达了此地,准备在云京里也开设属于元氏的钱庄和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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