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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有男有女,都被用作了一些下三滥的路数。
她救出她们后,有些已经疯了,有些得了病只能等死,活下来的只有五十来个。
这五十来个里,有灵根可以修道的,加上她自己不过四五个,如今修习两年,她在念夫人手下已经到了筑基四层,勉强可以御剑,再遇到小宗门的修士,也有一战之力。
但她跟金丹的念夫人依然有天堑之别。
而念夫人在焚寂宗,朱顶峰这类大宗门派出的修士面前,如此不堪一击。鹤念卿亲眼见过那群神色冷漠,训练有素的焚寂宗弟子们摆开诛邪阵,只是随意出手,长剑就贯穿了念夫人的肩胛。
焚寂宗,望天宗,这才是真正高不可及,遥不可攀的两大通天巨宗,那上面的人随随便便派下一个稍有所成的弟子,都能将念夫人逼至绝路。
既然半妖也能修道,那她和这些有资质的半妖们为何不能直接去焚寂宗?
焚寂宗能教给她们的,一定比念夫人多。等到她们功有所成,真正再无敌手之时,她们一定会联起手来,彻底杀死天底下所有修士——
来日方长,现在还需蛰伏忍耐。
现在的鹤念卿的道法甚至比不上念夫人的一根手指头,她其实拿念夫人毫无办法。
但念夫人甘愿听她的差遣,受她的要挟。
她不能让念夫人的心动摇。
念夫人拒绝了她的投怀送抱,鹤念卿也不生气,她拉着念夫人的手,往自己的房间里走。
念夫人像是一具没有生气的木偶,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
等走进房间,鹤念卿关上门,合上窗,朝着念夫人情难自已地吻了上去。
念夫人起初毫无反应,而后慢慢地响应着她。
但在鹤念卿想要更进一步时,念夫人却停下来,她别开脸,手指紧紧地攥着鹤念卿的衣带,将她合拢,声音苦涩地低声叹道:“卿卿,我不想。”
她知道念夫人心里并不好受,但那又怎样呢?
于熏着暖香的房舍中,鹤念卿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骑上她的腿,在窗扉紧闭的黑暗中,与她耳鬓厮磨,凑在她的颈脖边:“可是我想。”
她媚眼如丝,银发如水,淌过念夫人的肩头,妩媚的脸蛋上是勾魂的魅惑和圣洁,眉心似蹙非蹙,似痛非痛,快乐和痛苦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她的脸上交织。
鹤念卿握着念夫人的手,带领她让自己走向巅峰,衣衫半褪,滑落肩头,她轻轻地呢喃着:“念夫人,念夫人,你说过,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念夫人——”
但她从来不是念夫人一个人的卿卿。
她从来不是任何人的卿卿。
念夫人听着她的喘息,心中防线溃败,无限的压抑和痛苦在此刻倾泻而出,鹤念卿起初握着念夫人的手,还是细细呻,吟,而后她放开念夫人的手,两只手都紧紧地攀附在念夫人的肩头,像是无力承受一般轻吟慢呼,于意乱情迷间重重地喘,息着,在痛与欲之间发出令人神魂颠倒的娇声莺语。
她知道念夫人此刻心里愤懑,不复昔日温柔,下手粗鲁,不知轻重,但她受得住。
遭遇过无数非人的折磨,经历过那么多生离死别后,这点微不足道的痛楚算什么?
等到她恍惚失神,面泛潮红,慢慢地眼前的白光中恢复过来,气息渐渐平稳,念夫人已经从她身边起了身。
鹤念卿娇软无力地倒在床上,她见念夫人要离开,伸手扣住了念夫人的手腕:“你要去哪里?”
念夫人回身看着她,黑暗中,她只听得见鹤念卿刚承欢好后略带沙哑和慵懒的声音,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平静地说道:“我要为她们收敛尸身。”
鹤念卿扣着她的手腕,躺在床上,目光落在上空,懒洋洋地说道:“何必你亲自去,随便找一个人去收拾也一样。”
念夫人不容抗拒地抽回自己的手:“我答应过她们,要将她们葬在一起。”
鹤念卿笑了一声:“我忘了,你一向很守信用。”
从不食言的念夫人,把誓言看得比性命还重。但她却违背了祖宗训诫,罔顾在拜入仙门时发过的誓言,与她这个半妖为伍,还教了她们法术。
念夫人被这句话刺得心头微微一痛,她站在床边,想走,却又弯下腰,给鹤念卿盖上薄毯,在黑暗中俯下身去,亲吻了鹤念卿的额头,放缓了语调:“我很快就会回来,你也累了,先休息会儿吧。”
鹤念卿懒散地嗯了一声。
她习以为常地就着薄毯,拉上来,盖住自己的肩头,侧过身去,朝着内里的墙壁。
这是她养成的习惯,每当念夫人和她睡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会躺在内侧,朝着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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