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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凌箫的脸上写满了错愕:“不是,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外祖奶奶曾经跟剑尊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呢?”
江承恩耸了耸肩:“以前剑尊鳏寡孤独,身边的人要么入魔要么惨死,她的名声实在不好听,我爹也是藏着掖着,没把这事给说出来过,怕招惹到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也是在入门大典跟玉临渊结下梁子之后,我爹知道了这玉临渊被收进了临渊派,这才连忙给我哥修书一封,叫我们不要再跟剑尊门下的弟子计较。”
乔凌箫恍然大悟,她这才局促地看向旁边的江暮辞,喃喃道:“难怪暮辞哥自从接到家中的书信后,就再也不去挑那个玉临渊的刺了。”
一说到这里,江承恩便觉得自己的胳膊的旧伤隐隐作痛,他没好气地呿了一声:“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还管那么多做什么?剑尊的事情我管不着,但那个玉临渊是真的该死!没能亲眼看到她被镇压诛服,我心里真是恶气难消——”
空中忽然传来浓郁到化不开的铁锈血腥气。
江承恩还在喋喋不休,毫无察觉地往前走,江暮辞已经一把伸手,拉住了他。
在隔着仍有二三十来步距离的石阶上,站着一个黑影。
这个黑影几乎要跟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在寂静无声的黑夜中,沉默地迈上一阶又一阶。
乔凌箫被吓了一跳,她一个激灵,有些害怕地躲在了江承恩的背后。
“是谁?”江暮辞眉头紧锁,喝问道。
那个黑影仍在前行,即使在听见他的发问之后,依然毫无反应。
今天九岭的大部分长老和道行出众的弟子们都去为镇压魔神而助阵,山上剩下的弟子,除了忙得不可开交的掌门和零星几位长老,就只有刚入山门,根基不稳的新弟子。
随着距离渐近,玉临渊的面容在黑暗中渐渐清晰。
她以往额前留着的些许碎发此刻都被拢在后方,露出了完整的面容来。这张容色极佳的脸蛋上,漆黑的眉眼在雪色的肌肤上格外显目。
她的唇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浸透了水的衣裳贴在肌肤上,连发梢都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水。
她看也未看这迎面即将遇到的三个人,而是垂着眼睛,往前走。
在认出玉临渊的那一刻,江承恩浑身一震,惊怒交加,不敢置信地高声道:“玉临渊,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不是在围剿——”
他的话音未落,想要脱口而出的质问在胸腔里断成了两截,脖子上慢慢地渗出一条血线。
江承恩只感到脖子一凉,下意思地摸了上去,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视线忽然天翻地覆,头朝地倒了个方向,视野所及,只看见自己那站在原地的躯体上,脖子上的断面喷射的鲜血溅起了数米高。
乔凌箫惊声尖叫,她甚至来不及哭,就捂着喉咙一同倒了下去。
江暮辞怔怔地站在原地,他看着旁边尸首分离的江承恩和旁边张大嘴却不能再呼进一口新鲜空气的乔凌箫,再转头看向前方从黑暗中缓步而上的玉临渊,恍若置于梦中,浑浑噩噩失去了一切反应的能力。
“你——”江暮辞茫然地张了张口,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
玉临渊根本没有看他们,她甚至没有注意到他们。
受她心意而控的月刃在空中飞舞,上演着一幕幕惨绝人寰的屠杀。
一道突如其来的金光猛然格挡住那枚朝江暮辞咽喉飞驰而去的月刃,金色的法盾在他的身前立刻张开。
月刃被弹飞,滴溜溜地在空中打了个旋,落在了玉临渊的身后。
玉临渊终于停了下了脚步。
她站在原地,慢慢地抬起头,看向头顶那群悬在高空的人。
所见者众。
九岭几乎所有没有出面围剿她,而是选择镇守山门的长老们都到了,她在这群似曾相识的面容里一一扫过,看见了来主持大局的掌门白宏和跟在他身后的青长时。
白宏的脸上有化不开的凝重,青长时更是脸色铁青,他望着地上倒地的两具尸体,只觉得一片目眩神迷。
所有人面对她的时候,神情中都浮现了难以言喻的愤怒,其中还夹杂着丝丝的恐惧。
玉临渊站在石阶上,在这片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眼神中,轻轻地摇头。
“这才是看魔神该有的眼神啊,”她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心都坠入了冰窖,玉临渊抬起手来,让身边环绕在侧的六枚月刃随她心念而浮动着,“瞧你们以前那虚伪的眼神,真让我作呕。”
白宏平静地望着她,他的目光从地上的尸体上一转而过,开口问道:“你杀他们,是为私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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