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去世後,童夏和外婆的世界似乎只剩了個』走『字。
一老一小,最弱勢的組合,碰到事只能走。
被李雨侵犯時,她走,林欣提出讓童夏輟學混娛樂圈時,外婆走,離開住了幾十年的老房子。
陳政澤把人扯回來,按在懷裡,不讓她看,對工作人員點點頭,啞聲道:「推進去吧。」
很多年前,一個雨天,一位名為黃靜鈺女子,也被這樣推進火爐。
她是陳政澤的媽媽,去世的時候,肚子還有個未出生的孩子,是個女孩。
陳政澤曾用一整個冬天和春天期待這個女孩。
童夏泣不成聲,陳政澤拖著她不讓她往下墜,聽她斷斷續續地說:「陳政澤,你把我也放進去燒吧,你知道嗎,最該死的那個人是我,是我。」
「是我連累了我媽和我外婆。」
她以為,她努力學習,努力長大,努力賺錢,努力讓愛她的人幸福,就可以減輕這些遺憾,但現實給她重重一擊。
陳政澤不擅安慰人,重複著最真實的承諾:「以後我都在。」
「不害怕啊。」他抱緊她,「很多年後,我們還會見到他們的。」
童夏抱著外婆的骨灰盒,緊緊抱著,這骨灰盒,和安錦的一樣,輕的讓人心慌,讓人恐懼。
陳政澤攬著童夏的肩旁,神色沉重,心如刀割。
把她扶上車,陳政澤替她系了安全帶,輕聲問:「先去我那裡?」
火化都沒個大人來,陳政澤已隱約猜到她在家裡的處境,也不放心送她回家。
「外婆說,她想回縣城看看。」童夏胸口悶,她舒了口氣,繼續說,「但外婆縣城的房子被賣了,陳政澤,你能不能幫我個忙,我想帶外婆回去看看。」
「好。」陳政澤點頭,車門沒關嚴,打電話時視線一直放她身上。
幾分鐘後,陳政澤上車,告訴她:「房子已經買回來了,我們現在就去。」
他擰開瓶水遞給她,「想哭,可以哭出來。」
童夏搖搖頭,一言不發。
兩個小時候,車子到達外婆縣城家。
巷子窄,裡面停了一輛大貨車,陳政澤的車進不去,兩人在路口下車,走著過去。
門口有人等著,送鑰匙的。
陳政澤接了鑰匙打開門,讓童夏一個人進去。
他蹲在門口抽菸,人比巷子裡被暴曬的梧桐葉還要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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