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震盪,軟組織挫傷,骨折,休克……
而這些診斷,出現了兩次,也就是說,她醒來沒多久,又遭受了一遍酷刑。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陳展榮。
他的低頭,並沒有換來陳展榮的寬容,反而讓他摸到了童夏和他的軟肋。
那一頁一頁方方塊塊的黑體字上,簡單又鄭重地收錄著童夏那幾年不為人知的傷痛。
空氣凝固,陳政澤已經呼吸不了。
那些場景像銀針一樣嵌在他眼底,拔不出來,肆意翻湧。
他忍著錐心刺骨的痛繼續滑動屏幕,一張圖片,兩段簡單的陳述,記錄了童夏所有的傷痕。
胃部開始泛涼氣痙攣,陳政澤沒精力管,給朱醫生打了個電話。
「她的病例,是真的嗎?」
「是。」朱醫生頓了兩秒說,「腹部受傷很重。」
陳政澤眼前黑了幾秒,再睜眼,眼前就轉換成了黃嫣童夏墜樓的畫面,他恐懼的逃避般地閉上眼。
「她……」陳政澤哽咽地說不出來話,眼淚順著他臉頰往下砸。
「當年,人清醒後沒幾天就被接回去了,辦出院的叫舒澈,後面的事情我不清楚,沒記錄。」
陳政澤掛斷電話,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痛,他想像不到,她是如何扛過來的,那個暑假,她經歷了太多。
司機看著顫抖著身體淚如雨下的陳政澤,嚇了一跳,停住車,回頭問:「陳總,您怎麼了?」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陳總。」司機很不安,跟了陳政澤這麼些年,從沒見陳政澤這樣痛苦過。
「下去吧。」陳政澤重複了句。
司機推門下了車,穿過街道,走遠了後,給沈昀打了個電話。
漆黑明亮的邁巴赫安靜地躺在路邊。
裡面的男人,幾乎要碎掉,他一手按著前椅,垂頭哭泣,寬闊的後背起伏著。
良久,陳政澤下車,坐上主駕,掉頭去醫院。
額頭的青筋凸起的幅度過大,血管幾乎要爆裂,這一路的時光分外難捱。
他們之間,早就不能用愛不愛來衡量了。
到醫院樓下,陳政澤下了車就往樓上跑,車沒鎖,車鑰匙也沒拿,到走廊,他又逼迫自己慢下來,怕自己慌張的動作吵到童夏,她睡覺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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