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櫂哈哈大笑,正想嚇唬他玩玩兒,突然聽見一聲「瞿連海」,轉頭一瞧,是世子爺過來了。
「找你半天了。」宗蕤走到兩人面前站定,「你是跟我去打圍,還是跟姑娘們去編彩繩,她們待會兒要鬥草。你最好選後者——皇后娘娘吩咐,今天要押著你相個媳婦。」
「不,我一心痴戀世子爺,您不娶妻,我絕不死心!」瞿櫂在宗蕤被噁心到想殺人的視線中委屈地嗔了他一眼,而後眼疾手快地偏頭躲過世子爺的奪命鐵拳,顯然對這種攻擊已經十分熟練了。
他轉頭看向裴溪亭,「你去不去打圍啊?」
裴溪亭倒是想跟著去轉兩圈,又擔心進了獵場落入畜生窩,正猶豫,就聽上官桀在幾步外說:「一道進去嘛,實在騎不了,可以讓連海載你。」
他嗓門不輕不重,剛好能讓一圈人聽見,眾人先前見瞿少卿找裴溪亭說話作畫,本就好奇,這會兒聽小侯爺這麼一說,更疑心兩人有不尋常的關係,都偷摸著豎起了耳朵。
「誒,我倒是沒所謂,可馬得有意見了,都是幹活,怎麼它就得出兩份力?要累死咯。」瞿櫂笑著說。
「無妨,我的馬不敢有意見。裴三公子,」上官桀盯著裴溪亭,「我帶你。」
說不會騎是欺騙寧王世子,說不想騎是得罪上官桀,雖說裴溪亭不介意得罪上官桀,但只要他在人前這樣做了,擁護、討好上官桀的人不知要找他多少麻煩,傳回裴府,他怕是要得個教育套餐。
裴溪亭抬眼回視,說:「多謝小侯爺體恤,我雖比不得諸位,但走兩圈還是行的。」
上官桀早將裴溪亭查了個底朝天,確信他不會騎馬,聞言嗤道:「獵場裡可不能走,否則被虎狼吃得骨頭都不剩。」
瞿櫂浮誇地抱住宗蕤的胳膊,嬌怯地說:「這山上有虎狼?我不進去了,怕怕。」
「這邊的獵場就沒圈養過虎狼,玩玩而已。」宗蕤嫌棄地把人扒開,側身打趣上官桀,「你今日上山還帶著虎狼?」
上官桀煞有介事地說:「可不,左牽狼右抱虎,打不打得著,就看大家的運氣了。」
「世子爺,設個彩頭嘛。」瞿櫂捏拳在世子爺肩頭拍拍打打。
宗蕤露出「你在放屁」的表情,已經懶得收拾這煩人玩意兒了,說:「按獵物數量定前三名,我拿出來的彩頭總不會是三兩八兩的貨色。」
「光有彩頭哪行?獎懲相對,我看尾巴上的三個要受罰,就讓前三名罰後三名。」上官桀說。
宗蕤沒所謂,見瞿櫂也沒說什麼,就說:「行,但都是出來玩兒,不能過火。今年是我操辦啟夏宴,你們可別害我到太子殿下跟前挨罵。」
青鈴鈴在後頭直咬牙,但也知道宗蕤已經是留情了,他這一句話好歹保了裴溪亭七分。
裴溪亭心如明鏡,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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