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梢雲夜裡常帶它出門遛彎,你若喜歡,可以去當它的二號隨從。」
裴溪亭說:「我和它暫時還不熟,它不會咬我吧?」
太子想起小大王對那條長命縷愛不釋手,說:「它不會隨便傷人。」
裴溪亭放下心來,伸手往前划水,冒著頭游出一段距離。
頭髮浮在水面,像涌動的墨浪,太子睜眼就看見裴溪亭在玩水,鶴似的頸子牽引著上半身露出水面,水珠在那背上流連忘返,從平直的肩,如白色蝶翅的肩胛骨,一路淌過清瘦流暢的脊背,「啪嗒」,順著豎脊隱入池中,欲說還休。
雨聲肆虐夠了,又回到起初的勢頭,小玉珠似的落在屋頂。
那身子沉下又起來,玩得不亦樂乎,漂亮的腰窩像一對白玉盞,盛什麼估計都很賞心悅目。
太子想起俞梢雲之前的意外發現,說:「裴問涓。」
突然開口卻沒嚇到裴溪亭,因為太子的目光比言語更先一步驚擾他。他甩掉手中的水,微微側頭迎上太子的目光,說:「在呢,您有什麼吩咐?」
太子看著他,說:「轉過來。」
這話語氣平淡,卻儼然是命令,裴溪亭卻意外的沒有排斥,毫不猶豫地轉身面對太子。太子的目光旋即滑落下去,停在了他腰/腹的位置,認真得仿佛是端詳一幅畫作。
裴溪亭從前在學校給服設專業的學姐當過幾回模特,渾身掛著幾沓布都能淡定地走完T台,此時卻在太子的目光中有些不自在,早八百年就死絕了的「害羞」一朝破土而出。
「這文身倒是分外精美,」太子目光抬起,落回裴溪亭臉上,「何時刺的?」
「十五歲。」緊接著,裴溪亭不打草稿,煞有介事地說,「出城踏春的路上遇見個胳膊刺詩的男人,很是逼真,就讓他幫我刺了一幅。看他的打扮應該是個江湖漢子,那次分別後就沒見過了,否則我還想在背上來一幅。」
他那片背的確是絕妙的畫布,太子問:「刺什麼?」
裴溪亭想了想,說:「鐵膽好漢?」
太子聞言露出點笑,那意思是你也配稱鐵膽?
裴溪亭不大服氣,「先前那場面,尋常人見了不嚇尿就不錯了,我還能跟著您跑一段路,已經很勇敢了,又不是人人都像您幾位,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
太子不反駁這話,說:「但不要刺這個,不好看。」
裴溪亭本來就是說著玩兒的,聞言便說:「嗯,聽您的。」
湯泉水不能泡太久,俄頃,太子從水中起身,踩著岸邊的階梯上去了。
純白的中褲貼著長腿,裴溪亭瞅著,心說太子殿下不只是肩寬腿長,屁/股也蠻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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