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若能走出這個地方,我必定當牛做馬地報答公子。」鶯自語顫聲說。
「我幫你不是為了讓你從雞鴨變成牛馬,是為了那幅畫。要是早幾年瞧見,我肯定要花錢買的,就當彌補遺憾了。」裴溪亭說,「你要是真有負擔,就回答我一個問題,實話實說就成……起來。」
鶯自語擦了下臉,起身坐好,說:「爺問,只要是我知道的,必定不隱瞞。」
「園子裡有沒有一個漢子,叫馬畢的?」裴溪亭說。
「是有這麼一個人,是園子裡的護院,但我這兩日都沒瞧見他。」鶯自語說。
扇頭點在桌上,裴溪亭說:「你記得他的樣子嗎?」
鶯自語點頭,「以前常常看見,自然記得。」
裴溪亭說:「畫。」
元方從懷中摸出一張畫像,說:「是他嗎?」
畫像上的男人大概四十歲,濃眉鷹鼻,身長五尺九左右,體格健碩。
「不是,」鶯自語看了一眼就搖頭,「兩模兩樣。」
裴溪亭聞言和元芳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今早,白雲緞偷偷帶白三姑娘的貼身丫鬟來和裴溪亭見面,隔著屏風把前日傍晚,白三姑娘失蹤時的情況說了。
當時白三姑娘執意女扮男裝去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小春園,起因是收到了一個叫馬畢的護院送來的玉佩。
據丫鬟說,自家小姐收到玉佩後十分驚喜羞怯,不許她跟著,很快就獨自出門去了。丫鬟在院子裡等了半天都沒見小姐回家,心中不安卻不敢喧嚷,只得趕緊去找雲緞少爺求助,但緊接著白家就收到了歹徒的那封書信。
自古香囊玉佩就有傳情達意的意思,白三收到玉佩還是那般反應,恐怕是與誰私下結情了,且這人不是她的訂親未婚夫,所以才遮遮掩掩,連貼身丫鬟都得瞞著。
與白三訂親的是何知州家的五兒子,白家很看重這門婚事,若是抖落出來,如何給人家交代?丫鬟也會因為看管不力、瞞而不報下場悽慘,因此丫鬟沒敢告知老爺夫人,還是今早白雲緞再三逼問後才說出來的。
「那你知不知道這個馬畢住在哪裡?」裴溪亭問。
鶯自語搖頭,他性子淡,和園子裡的人都不大親近,哪裡知道別人的私事?
「但僱傭名冊上肯定有。」他說,「名冊在帳房,爺若想要,我可以幫爺。」
裴溪亭好奇,「怎麼幫?」
「我去偷。」鶯自語認真地說。
「得了,我看你沒有做偷兒的潛力,就不麻煩你了。」裴溪亭說,「但是今日的事情,你要保密,不是我嚇你,這事兒危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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