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桀這段時間心裡煩。前些時候上官明犯蠢作死,被上官侯爺綁在祠堂打死了,所幸沒有牽連上官家,但好歹是親生父子,上官侯爺對上官明也自來頗為重視,因此病了一場。上官桀對上官明沒什麼感情,除了感慨這個兄弟色慾薰心之外沒有別的了,他心裡反而想著裴溪亭。
裴溪亭回京時給趙繁留了信,言辭懇切,一派溫順,那聲「行簡」更是親密非常。上官桀看著「還未來得及」收好、擺在桌上不小心被自己看到的那封告辭信,看著笑意盈盈、分外虛偽的趙繁,心中有些不快。
裴溪亭那個沒見過世面的,該不會真的被趙繁哄著了吧?否則怎麼對他不假辭色,對趙繁卻稱兄道弟、打得火熱?
上官桀想不明白,腦子裡儘是三人相處時裴溪亭對趙繁和他自個兒的區別對待,心裡愈發不是滋味。偏偏這段時間裴溪亭都待在衙門,平日沒怎麼出來,讓他找不著機會問,沒想到今日冷不丁就撞上了。
上官桀目光如狼,裴溪亭仿若不察,一一見禮後看向梅繡,開門見山,「聽說小侯爺想納裴清禾為妾。」
「是有這麼一回事,怎麼著,」梅繡笑得混帳,「三舅兄有什麼……哦,不對,我是納妾而非娶妻,這聲三舅兄,裴三公子擔不起。」
裴溪亭看跳蚤似的把梅繡看著,笑了笑,說:「我和家妹還真沒這個福分,我來,是想和小侯爺談一筆生意。」
「哦,有點意思了。」梅繡往椅背上一靠,笑嘻嘻地說,「可什麼人都能跟我談生意,那我也太掉價了吧。」
裴溪亭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眼桌上的骰子,宗郁見狀劍眉一挑,主動起身讓出了座位。
「溪亭,」他說,「坐。」
這稱呼一出口,在場的人都看了眼裴溪亭,沒想到他和宗郁也有交情。
裴溪亭道謝,直接就在那把椅子上坐了。他看著對坐的梅繡,說:「那就賭一把,我贏了,小侯爺就跟我談談,如何?」
「你輸得起嗎?可別褲子都輸沒了……誒。」梅繡眼睛一亮,「這個好。」
他一拍桌,指著裴溪亭說:「我和你賭!輸了,你就脫了褲子過來趴下,敢不敢?」
這話熟悉,是回敬裴溪亭的,裴溪亭沒說話,青鈴鈴先猛地站了起來。梅繡轉頭看向他,卻沒說話,儼然是要等宗蕤開口教訓不懂事的小玩意兒。
「小侯爺的回敬,我收下了。」裴溪亭沒等宗蕤開口,伸出修長的右手食指,輕輕將賭盅翻了個滾,朝梅繡笑了笑,「賭約,我也應了。」
第50章 桂酒 裴:。
梅繡常年混跡風月場所, 縱然不是賭技高超,卻也熟於此道,反觀裴溪亭, 從前誰也沒在賭坊見過他。
這場賭局本該是勝負明了,可裴溪亭太淡然自若,梅繡心裡竟然有點打鼓, 可轉念一想自己輸了也沒有什麼懲罰, 怕什麼?於是一拿盅, 說:「一局定勝負, 你敢不敢!」
裴溪亭言簡意賅:「怎麼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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