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沒說話,驟然掐住他的臉吻了下去,裴溪亭瞳孔一震,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撬開牙/關,長驅直入。
太子殿下一定是初吻,如此莽撞蠻橫,沒有章法,任憑欲/望驅使,勾纏著柔軟的舌放肆攪弄。裴溪亭感覺自己要被咬碎了,太子兇惡至極,想要把他吞食下肚。
「放開……」
裴溪亭蹬腿兒,卻被握緊下頜,聲音斷斷續續,只剩下虛弱的喘。
水聲在夜晚的空曠之地分外清楚,曖/昧難言,裴溪亭的指尖都蜷縮起來,他頭昏腦脹,茫然失措跟不上趟,稀里糊塗地被親掉了半條命。
分開的時候,裴溪亭睫毛濕潤,臉頰緋紅,太子抵著他的鼻尖,抬手擦掉自己唇角的銀絲。
這個動作讓裴溪亭腦中「轟」了一聲,呆呆地看著他。他反倒笑了笑,用指腹合上裴溪亭的唇,狎/昵地揉了揉,眼底卻毫無溫情。
裴溪亭驟然回過神來,如兜頭澆了一盆冷水,渾身都凍僵了。他說:「殿下這是在……寵/幸我嗎?」
寵/幸,太子喃著這個對裴溪亭來說十足羞辱的詞,發現自己竟然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不過是一句故意的狠話,可「覆水難收」這個詞,有時著實讓人敬畏。
這樣的忌憚讓太子驚悸,緊接著渾身都止不住地輕輕發顫。他看著裴溪亭倔強漂亮的眼睛,看著其中那個神情隱約崩裂的自己,說:「你不喜歡嗎?明明在夢裡喜歡得不行。」
他聲音啞然,分明動情,眼神卻冷沉,仿佛方才的抵死糾纏都是裴溪亭的夢,一瞬間,裴溪亭只覺得身上這具軀體沒有溫度,只不過是在冰冷地鎮壓著他。
裴溪亭鼻翼翕動,說:「不一樣。」
太子冷漠地說:「所以那只是夢。」
裴溪亭恨不得咬死太子,睜著眼睛,逐漸看不清太子的神情,直到太子突然將他拉了起來,半抱進懷裡。
太子到底沒有再繼續下去,捨不得也好,有失品行也罷,總之這記「教訓」的威力不過如此,因此等他替裴溪亭解開手腕,抬手在那眼下擦了一下後,裴溪亭竟還敢仰著頭,直直地盯著他。
淚眼婆娑,可憐漂亮得招人,偏偏又執拗非常,太子被那樣的目光盯得心裡一緊,說:「你我之間,一旦開始,就不再由你說了算。聰明的小鳥都知道遠離危險,偏偏你非要在籠子外盤旋。」
他嘆息,裴溪亭聽得心頭一顫,下意識地說:「也許你並不會傷害我。」
「你也說了,是也許。」太子摸著裴溪亭微涼的臉,輕聲的,「我的小鳥,只能停在我的掌心,對我笑對我哭,因我笑因我哭,活著時受我掌控環視,死也要死在我懷裡。溪亭,你做不了我的小鳥,所以珍惜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飛吧。」
他遲疑了一瞬,而後鬆開手,裴溪亭推開他,跌跌撞撞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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