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爺好啊。」他呵腰行禮,趁著與趙易寒暄的檔口,偷偷伸手戳了下裴溪亭的側腰。
裴溪亭沒防備,癢得打了個顫,輕輕瞪了他一眼。青鈴鈴掩唇笑了一聲,側身讓開路,請貴客們先行。
瞿櫂上樓時伸手攬住青鈴鈴的肩,說:「咱倆一道走,我給世子爺磕個頭去。」
青鈴鈴沒有推開他,兩人親親密密地上樓去了。
世子爺正在雅間與梅繡說些不著調的,見瞿棹和青鈴鈴過來,不由眯了眯眼。
梅繡在一旁說:「小騷東西!這是又看上瞿連海了?」
宗蕤瞥他一眼,涼聲說:「你別叫我們鈴鈴踹了一回,就以己度人啊。」
梅繡聞言瞪了宗蕤一眼,懶得搭,悶著臉坐一邊喝酒去了。突然,他後腦勺叫人拍了一下,轉頭看是裴溪亭,又是一變臉,「溪亭!」
裴溪亭隨意地坐在椅子扶手上,說:「出來玩兒,怎麼渾身黑氣,誰招我們小侯爺不高興了?」
「還不是你的好朋友。」梅繡說。
在座朋友不止一位,但和梅繡有點恩怨的,也就青鈴鈴一個。裴溪亭說:「你倆到底什麼仇什麼怨?」
他先前就有些納悶,梅繡每次看見青鈴鈴都挑鼻子挑眼的,但說仇啊恨的,也說不上,不待見就是了。可這倆能鬧什麼不愉快,還值得小侯爺一直惦記著?
梅繡聞言別彆扭扭地說了,原來青鈴鈴還沒成鴛鴦館頭牌的時候,他就看上了,青鈴鈴也有意,小意溫柔,眼看就要成了,不想宗蕤橫刀奪愛。好吧,說橫刀奪愛,嚴重了,反正就那麼個意思。
裴溪亭笑著拱火,說:「那這事兒是他倆不厚道,但您不能只怪我們鈴鈴,也去譴責譴責世子。」
「譴責過了!」梅繡說,「而且怎麼不能只怪他,他先蓄意勾/引的,這叫什麼?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見鍋里的更香,轉頭就把碗踹翻了!」
梅小侯爺這是心有不甘,覺得被踩了顏面,裴溪亭俯身攬住梅繡的肩膀,說:「我說怎麼每次你橫眉瞪眼的,鈴鈴都沒罵你,他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是心懷愧疚呢。」
梅繡就要反駁,被裴溪亭按住,裴溪亭說:「他剛才唱的什麼,你聽見沒?《狀元詠》,這是祝你通過武考。」
「別以為這樣就能討好小爺。」梅繡冷哼。
「總歸還是有心嘛。」裴溪亭哄著說,「這麼久了,我都沒聽誰提起過這茬,說明大家要麼都忘了,要麼當初根本沒往心裡去——」
「哦,」梅繡說,「就我小心眼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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