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畫了畫,裴溪亭叫人打熱水來,讓宗隨泱洗個手,暖和暖和。
這時,屋檐上的鈴鐺響了一聲,王墉立刻說:「您二位的客人到了。」
「裴哥!」青鈴鈴率先跑進殿內,根本沒往杵在後頭的宗隨泱身上看,只興沖沖地對裴溪亭展示自己做的荷包,「你喜不喜歡?」
裴溪亭端詳著荷包上的動物,說:「燕子是富貴鳥,寓意不錯,我很喜歡。」
「哪來的燕子?」青鈴鈴說,「這是我繡的喜鵲!」
「……哦!是喜鵲!」裴溪亭恍然大悟,連連稱讚,「這毛髮鮮艷,憨態可愛,栩栩如生,真是我眼拙了!」
青鈴鈴冷哼一聲。
裴溪亭趕緊系上荷包,以示誠意。
青鈴鈴這才滿意,笑了起來。他轉眼瞧見站在面盆架邊的男人,眼睛一直,連忙逮著裴溪亭的胳膊小聲說:「那是誰那是誰那是誰!」
裴溪亭沒來及說話,青鈴鈴就被揪住後領,提溜到了宗隨泱跟前。
宗蕤恭敬道:「殿下。」
殿下?哦,殿下,青鈴鈴汗毛一豎,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了,磕頭道:「小人不知殿下在此,多有失禮,請殿下恕罪。」
「今日家宴,不必多禮。」宗隨泱對宗蕤說,「扶疏,攙起來吧。」
宗蕤應聲,把青鈴鈴提溜起來,小聲說:「平日裡不是很橫嗎?這會兒成爛泥了。」
青鈴鈴偷偷瞥了眼走到裴溪亭身旁的太子殿下,沒敢吭聲,只是暗自為裴溪亭鼓掌:
好有出息的裴哥,不僅讓籠鶴司的游左使拜倒在自己的小袍擺下,生辰當日竟然還能請到太子殿下!
裴溪亭全然不知青鈴鈴的心聲,上前對宗蕤說:「今日沒什麼講究,大家湊一起吃飯喝酒,熱鬧熱鬧就罷了,若有不周到的地方,還請世子爺勿怪。」
宗隨泱邁步走到裴溪亭身側。
「今日我是祝壽來了,順便蹭頓吃喝,旁的都不要緊。」宗蕤招來隨從,將賀禮給裴溪亭,「先前聽鈴鈴說裴文書也是好香之人,這套剔紅香盒贈與裴文書,賀裴文書生辰吉樂,還請莫嫌。」
裴溪亭看著托盤上的一套香盒,說:「這剔紅當真工藝絕倫,世子厚禮,我就敬受了。」
兩人說話間,瞿棹與遊蹤到了,先後向宗隨泱行禮。
青鈴鈴躲在宗蕤身後暗自觀察,見遊蹤與瞿棹一道走到裴溪亭面前贈禮祝賀,裴溪亭含笑回應,畫面很和諧,但他總覺得哪裡奇怪。
這種奇怪到底是什麼呢,直到宗蕤若有覺察,回頭看了他一眼,青鈴鈴才恍然大悟。
是了是了,裴溪亭和遊蹤對視時,兩方的眼睛裡都沒有情!
青鈴鈴雖然不了解遊蹤,但知道裴溪亭,這人是絕不可能委身於人的,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青鈴鈴杵在原地苦苦思索,聽見門外一聲吼,是那隻老虎在鬧騰玩雪。他回過神來,正要出去,卻看見那位一直活動在裴溪亭周圍的太子殿下自然而然地伸出右手,在裴溪亭的側腰捏了一把,裴溪亭癢得跺地,兩人笑鬧著貼在一塊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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