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了腳,想出去自己就出去了,要你說?」裴溪亭伸手握住宗隨泱的手,捏泥巴似的捏著玩兒,「你想什麼呢?」
「我近來實在很忙,每日不是在宮裡就是在衙門裡,白日少有陪你的,夜裡也經常晚歸。」宗隨泱頓了頓,「怕拘著你了。」
宗隨泱打心底里希望裴溪亭是他懷中的小狐狸,每日十二個時辰形影不離,可小狐狸日夜蜷縮在一處,就會失去生機。他冷靜時明白這個道,所以需要時刻牢記。
「你別多想了,我是能委屈自己的人嗎?」裴溪亭神神秘秘地說,「我那畫真的是大工程,等到了時候你就知道了!」
宗隨泱謹記不能窺探裴大畫師的隱私,聞言說:「那有沒有我能為你做的?」
「有啊,我的顏料要用完了,你得給我準備點好的。還有明正堂那根剔紅細筆,我特別喜歡。」裴溪亭勒索道,「你給我吧,我正準備把我的那根細筆換了。」
他說的是那根硃砂筆,宗隨泱平日用來批劄子的,剔紅雲紋特別精美,看著就賞心悅目。
「這個還要跟我說?自己拿去用就是了。顏料也早就讓庫房備著了,都是最好的成品,永不斷供。」宗隨泱捏捏裴溪亭的下巴,「你不是常常去庫房淘小玩意兒嗎,我當你知道。」
「我沒注意!」裴溪亭美滋滋地說,「感謝感謝,我也不白拿,每個月支付您九十九文錢!」
宗隨泱驚訝地說:「這麼多錢,別把我的銀庫砸壞了。」
裴溪亭哈哈笑,隨後說:「收拾收拾就寢吧,我明兒可不能賴床了。」
「裴大畫師明日有要緊的安排?」宗隨泱鬆開手,拍拍裴溪亭都屁/股放他起來,自己也跟著起身。
「我要是睡到中午,就不能出去和梅繡他們搓麻將了。」裴溪亭安排計劃,「我早上起來,先把明日的畫畫完,午膳後或是半下午出去,玩到晚上回來。」
宗隨泱念著裴溪亭好幾日沒出去了,夜裡就沒怎麼折騰他,只抱著親了小會兒就睡了。
可惜裴溪亭不爭氣,翌日一覺醒來,窗外都大亮了。他爬起來,說:「什麼時辰了?」
外寢的宮人輕步進來,說:「巳時四刻了。」
裴溪亭迷瞪了一會兒,猛地栽了下去,裹著被子很快又睡著了。
宮人拉好床帳,輕步退了出去。
*
午後,鴛鴦館。
梅繡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說:「溪亭怎麼還沒來?」
「來不了了。」剛進門的宗蕤說,「東宮事忙,他走不開。」
梅繡聞言瞥了眼對坐的上官桀和趙繁,噗嗤一聲樂了,說:「那可真是太不湊巧了,有人滿心滿眼地盼著他來呢,這下落空了,唉!」
上官桀冷眼甩過去,說:「你幸災樂禍得很明顯。」
「有嗎?」梅繡無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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