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桀咬了咬牙。
宗蕤淡然落座,喝茶旁觀。
「不是我說,您二位就別想了。」梅繡篤定地說,「溪亭他不可能跟你們好。」
趙繁說:「你怎麼知道?」
「溪亭生辰時都沒請你們,說明交情就那樣。」梅繡攤手,「想談情說愛,你倆更不夠格了。」
趙繁:「……」
上官桀:「……」
「再說了,人家都心有所屬了,而且兩情相悅,甜蜜得很。」梅繡熟練地搓著麻將,大剌剌地說,「你倆不趕趟兒,早點死心吧,現在好歹還能同桌打牌呢。」
上官桀說:「你親眼看見了?」
「看見了。」梅繡點頭,「而且不止我看見了,世子爺也看見了,那夜生辰宴上所有人都看見了。」
他自然不敢擅自說出那人他娘他爹他全家祖宗十八代的竟然是太子殿下,只得隱晦地說:「人小兩口特別般配,天生一對!」
「啪!」
梅繡嚇了一跳,看向上官桀驟然捏碎杯子的手,嘖道:「下去包紮一下吧。」
上官桀陡然起身,甩袖離開,趙繁目光陰沉,也起身走了。
「誒,不打了?」梅繡納悶地說,「四缺二啊。」
「早就預料到了。」宗蕤吩咐人去叫青鈴鈴,接著又說,「待會兒連海過來。」
梅繡「哦」了一聲,說:「誒,他不是在忙元和太子的案子嗎?」
「忙得差不多了,現下只是在裁奪如何處置。」宗蕤說。
舊案的真相不得事無巨細地公諸於眾,元和太子要洗刷冤屈,熹寧帝卻絕不會因為自己當年的冷眼旁觀、順水推舟認錯。
「於私,天子不會心甘情願地改口,於公,天子因私心默認有心之人誣陷太子,此事若傳揚出去,天子威信何在?皇室顏面何存?」宗隨泱坐在書案後凝神思索時,宗鷺撩袍跪地,給宗隨泱磕了個頭,「請將罪名止於李仲大人之孫李不言,為元和太子洗刷罪名。」
宗隨泱端詳著宗鷺,沒有立刻回應。
「為著今日,五叔讓王畏苟活至今,但以他的罪名,千刀萬剮不足夠。請將他的罪名全數公諸於眾,刑部判決,處以極刑。」宗鷺說,「再請剝奪王皇后『懿賢』諡號,王畏一族全數牽出鄴京,三代不得為官。」
明正堂內沉默良久,宗隨泱闔眸,說:「可。」
宗鷺稽首三拜,終於紅了眼,顫聲說:「叩謝五叔大恩。」
宗隨泱起身走下階梯,將宗鷺攙了起來,替他了衣襟,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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