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時候,遊蹤還在殿內,上官桀心裡一松,打賞了銀子給兩人, 說:「忙去吧。」
宮人們道謝,提著宮燈繼續往前去了。
「今夜是太子殿下的壽辰,你可不要再魯莽了, 鬧出事來,牽連了我。」趙繁說。
「不勞你操心。」上官桀對趙繁沒什麼好臉色,「你跟上來做什麼?」
「你想做什麼,我就想做什麼,大路朝天,不要管得太寬。」趙繁涼涼地瞥了眼上官桀,率先邁出一步,往蓮花池去了。
上官桀暗罵一聲,快步跟上,說:「你別以為在溪亭眼裡,你和我有什麼不同。」
不錯,這是實話,趙繁終於發現自己被裴溪亭矇騙了。曾經,在面對他和上官桀兩人時,裴溪亭總是待他溫和有禮,待上官桀疏離防備,以至於讓他產生了自己和上官桀截然不同、遠勝於對方的錯覺。
可是在裴溪亭生辰宴那日,當趙繁看見趙易收到的那封自己沒有的灑金請帖時,他終於恍然大悟。
所謂的「區別對待」只是裴溪亭營造出來的一種假象,既讓他產生一種可以慢慢玩的錯覺,又讓上官桀誤會他們關係匪淺,從而讓他們互相監視、防備,反而忽視了裴溪亭真正的目光所在。
一石二鳥。
趙繁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矇騙過,本該覺得生氣憤怒,可當他知道自己和裴溪亭本來的結局後,他恍惚了。
老天爺為何偏要在此時讓他夢到自己和裴溪亭的關係結局,是為了警示他,還是為了報復他?
趙繁呼出一口白氣,袖袍從假山邊緣輕輕擦過,可下一瞬,他卻猛地停住了腳步。
前頭傳來了男人說話的聲音,是裴溪亭。
「你別亂摸,在外頭呢。」
裴溪亭的聲音無疑是極為好聽的,似清泉流水,清越中摻雜著冷淡。趙繁曾經在寧州聽他訴苦,那樣可憐委屈,合著哭腔,低啞勾人,讓人很想知道它叫/床時有多美妙。
可裴溪亭說這句話的語氣,趙繁沒有聽過,但混跡花叢多年,他幾乎一下就能聽出其中的撒嬌和親昵。
裴溪亭和遊蹤躲在這裡調/情?!
不對,遊蹤不是沒有出來嗎?!
趙繁腳步僵硬,思緒混亂,與此同時聽見了一道逐漸粗重的喘/息,是同樣因此停步的上官桀。
「我們先回去吧,我又餓了……誒,你別摸我肚子!算了,你摸摸吧,我是不是有腹肌輪廓了?我要和你打賭。」裴溪亭鬥志昂揚地說,「明年夏天之前,我一定會練出四塊腹肌,你覺得我行不行——好了,你必須覺得我不行,因為我覺得我行,這樣賭局才能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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