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亭若有所覺,卻礙於許御醫在這裡,沒有拆穿。那目光肆無忌憚地在他身上來回掃視,尤其喜歡在腰上停留。不知怎麼的,他腦子裡思緒紛紛,莫名就想起宗隨泱握著他的腰,兇猛沖/撞的時候了。
許御醫眼尖地發現裴文書的側臉越來越紅,心說該不會是發熱了吧?立刻去摸他的脈,哎喲,這心跳怎麼會這麼——
突然,許御醫靈光一現,反應了過來,手上一顫,就把裴溪亭的手腕放回原位。
嘿,年輕人,就是躁動!
許御醫不敢亂看亂想,將自己當成看不見聽不見的,就這麼夾在小兩口中間認真地做完了本職工作,行禮告退了。
宗隨泱起身走到床邊,幫裴溪亭穿好裡衣,裹上外袍。今日不出門,裴溪亭踩著雙布鞋,起身壓在宗隨泱背上,說:「起飛。」
宗隨泱背著他去了外面,放在圓桌邊。宮人旋即布膳,飯菜點心,不見絲毫辣色。
裴溪亭微微一笑,但也無話可說,拿起勺子吃了口魚羹。
宗隨泱看了裴溪亭一眼,說:「我待會兒要出去,你好好在家裡待著,別出去吹風。」
「噢。」裴溪亭隨口道,「你要背著我去哪裡?」
宗隨泱說:「寧王府。」
裴溪亭聞言掀了掀眼皮,原先他們本以為除了霍月,宗桉還和另一夥反逆有聯繫,可李不言入獄後卻否認了此事。
事到如今,李不言和宗桉總歸是沒有活路的,他完全沒有必要撒謊。那麼,既然宗桉背後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挖掘,那也就不必再留著他釣魚了。
難怪昨夜宮宴,宗桉缺席了。
宗隨泱見裴溪亭若有所思,便說:「怎麼?你覺得不好?」
「沒有啊。」裴溪亭下意識地回答,待抬眼對上宗隨泱打量的目光,不由失笑,「我和宗桉都沒說過幾句話,我管他呢。」
宗桉當初曾數次派遣人盯裴溪亭的梢,雖然沒有做什麼,但擺明了對裴溪亭很感興趣。宗隨泱微微垂眼,說:「我是去探望寧王妃的,她接受不了事實,暈了過去。」
這句話是說宗桉已經被處置了?裴溪亭愣了愣,但也沒什麼情緒。
雖說兄弟鬩牆不是什麼稀罕事,可宗桉是寧王府的兒子,他勾結反逆意圖謀害世子,傳出去寧王府怕是尷尬得很。宗隨泱低調處此事,是賣寧王府一個面子,保他們的顏面,也將此事止於宗桉。
「好歹宗桉是她一手養大的,養子要殺親子,還是她親自把人湊到一堆的,她不能接受也是人之常情。」裴溪亭給宗隨泱夾了塊魚肉,輕聲說,「先吃飯吧,別放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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