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茶在人群中眯著眼望過去,心裡生出無端的茫然,覺得這樣的袁庭業她似乎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邊——可明明是她昨夜拒絕了袁庭業的求婚。
認識夏江南的人很多,頻繁有人走上前來搭話,夏江南應接不暇又要時時注意著江茶。
江茶主動開口,說:「我到那邊轉轉,不用管我。」
她走遠了一些,站在一棵高大的松樹的陰影里,背對淮惜酒店,望著遠處微波粼粼的江水。
合金耳釘、媽媽會過敏......很多年之前的記憶潛入夢裡,將江茶早已忘記的細枝末節重新浮上水面。
激烈吵鬧的調解室里,律師和檢察院爭論不休,江開心為什麼要在那時候提及耳釘和過敏?
江茶在大腦中整理思路,努力回憶自己當時在想什麼,可是江開心那時太小,心智不成熟,又因為家暴的陰影,大多數的時間都處於麻木疼痛的狀態中,連現在的江茶都難以解釋清楚。
但是江開心不會無緣無故提起來的。
江茶以耳釘和楊眉為中心詞,讓思維發散出去——江照炎是大學教授,楊眉是藝術班的舞蹈老師,這樣的組合能證明他們的家庭既不缺錢,也具備一定的藝術和審美。
楊眉如果對合金耳釘過敏,是不可能會去購買價格低廉的合金飾品。既然這樣,江開心為什麼要提起合金耳釘?
合金耳釘與楊眉,是使用者的關係嗎?如果是,明知道自己會過敏,她為什麼購買而且佩戴?如果不是,江開心口中的合金耳釘會是誰的?更重要的一點是,合金和黃金,以江開心的年紀,是不太可能分得清楚的,那是在什麼場景中被江開心知道並且記住?
江茶在大腦中將無法解決的問題依次打個問號,羅列到一旁,再從分支繼續抽絲剝繭——
「江小姐,好久不見。」
思維樹發散的枝椏突然受驚縮了回來,江茶回過神,眼底的眸光帶著心煩意亂的冰冷。
江茶看到一張優雅端莊的臉龐,袁庭業稱呼過的名字出現在江茶記憶里,鄭倩雲。
去年秋末,江茶充當夏江南的女朋友,參加在淮惜島上舉辦的一場晚宴時,面前的女人作為袁庭業的女伴出席晚宴。
江茶不僅記得,還記得第二日她和袁庭業提前離島時,這個女人也一同乘車,只不過中途江茶被人別車出了事故,女人似乎就自行離開了。
江茶不知道她打招呼的目的,因此禮貌的微微點頭。
鄭倩雲穿著剪裁精良的改良旗袍禮服,單手舉杯致意的樣子優雅高貴,她微笑,「江小姐這次是陪誰來?」
不等江茶回答,她便說:「魏公子嗎?」
江茶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她說的魏公子應該就是wink。
既然她會提這個,所以是也看到了那篇齊爍發的關於江茶和wink的八卦?
江茶好像明白她搭話自己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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