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一個人便是恨自己不能,怨自己無用,配不上心尖那皎皎明月。
高家在郁言十六歲就盯上他,高老爺子年過半百還把郁言當做回春丹想帶進門當情人,高文景一脈相承,高中時以為郁言是他高家未來的玩具想要玷污他,這些事,樁樁件件。
鄭庭陽都會記上。
郁言心思純良,高中的事即便說出來也不覺是羞恥,他只是覺得事如煙海,消散了也就沒有了。
父親不要他,郁家破產時多少人想要踩一腳,郁言太清楚自己的無用了。
他忍不住掉了眼淚,窩在鄭庭陽的懷裡肩膀抽噎:「庭陽,你為我出頭,是不值得。」
「從來沒有人這樣對我,我心裡高興,又怕拖垮你...」
他不想看鄭庭陽辛苦,他不要...
「怎麼說哭就哭了。」鄭庭陽心疼的摟著他,輕輕拍後背:「不怕,小魚,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邊,什麼都不用怕。」
郁言不知道和高家斷了合作究竟是不是大事,發情期過後回過神來還是擔憂。
他又話鋒一轉的問鄭庭陽做手術痛不痛。
鄭庭陽:「不痛。」
只是兩個人剛結婚時總崩線有些愁人罷了。
郁言抱著被子,又抱著他的手臂,臉頰貼貼的睡熟。
鄭庭陽指尖小心翼翼的觸碰到他睫毛上還未落下的淚珠,淚珠順著他的指尖吸到指腹,好像這份鹹濕的苦痛的他心碎。
小魚啊小魚。
當年撕掉他情書後,是不是哭的比現在撕心裂肺多了?
他的小魚這麼愛哭鼻子,這麼喜歡為人找想,若是知道他才是將郁家逼到破產的真兇會不會也要哭。
是哭他的父親死在他鄉,還是會像今天這樣哭他多年來的艱辛和用心良苦。
鄭庭陽不敢賭,至少孩子落地之前他不準備讓郁言知道真相,只要郁言乖乖的呆在他身邊,只要他在自己的眼睛裡,什麼事都能轉圜。
郁言熟睡,林秘書打來電話。
「高文景報警,說您蓄意傷人,警方要求您明天來調查。」
鄭庭陽沒想到高文景有那麼多條路不選,竟然選了一個死的最快的,他從兜里掏出一顆栗子糖嚼碎:「夜盤開了,P國的青奧股全部變現,讓肖凱操盤,把散戶踢出局,」
低買高拋,散戶出局,這份股以後沒有外力重新操盤只會一路綠光,高家自傲做國內外兩條生意,瞧不起他這個為裴長忌賣命的野狗。
殊不知高家國外的生意早就在鄭庭陽預備好的捕獸夾中,什麼時候命中,只要他觸碰機關便會立刻斃命。
他頓了頓,栗子糖的甜味在口腔蔓延,他仰頭靠上沙發背:「高家,也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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