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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棄師門不重信義的,不來才正常,其實心頭,也擔心他是出了事。

近來下過好幾場雨,山路濕滑,子言又慣愛走那條小道的。

難道是走小道上山耽擱了?

荊舒猶疑著,都想叫個身強力壯些的學子幫忙去看一看了。

就在此時,卻見一個美得驚心動魄的姑娘,撥開叢叢樹影走了出來。她懷裡抱著琴,揚起一張小臉,站在台階下笑吟吟喊她:「是子言的師母吧?我是岑聽南。」

一雙眼彎得,都要滲出蜜似的。

她沒介紹自己同顧子言的關係,可荊舒卻知道,這就是子言的新婦。

再越過濃淡分明的綠,和這貌美的小娘子,荊舒分明看到,子言站在那裡,和煦得好像春風化冰一般。

荊舒從沒見過這樣的顧子言。

從前的他總是孤身一人的,臉上永遠淡得沒有表情,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小小年紀,心頭卻裝著家國天下和父母的血海深仇,好像他快樂一日,便是一日的罪過。

荊舒心疼他這樣,總對他說:「我們子言也可以笑的,不用那麼勉強自己。」

可是顧硯時卻對她說:「師母,無事。不笑也可以活得很好。」

一個那么小的孩子,如此自苦,鎮日都將自己封起來,不肯同人交心,落得形單影隻。

荊舒很多時候都以為他這一生會就這樣過去了。

可未曾想卻在今日,見到他帶來的這個姑娘,笑吟吟地喊她師母,而從不肯在人前笑的那個子言,笑意都藏在一雙琥珀色的眼裡。

濃得快要溢出來似的。

真該叫屋裡那個死老頭好好看才是。

荊舒接過琴,揉揉眼,半是感懷半是歡喜地應了這聲師母:「岑二姑娘是嗎,快同我進來,一路上累壞了吧。」

岑聽南笑著道:「家中父母平日都喚我嬌嬌兒,師母也這樣叫我吧。」

說著又遞過書畫:「這都是子言特意為閣老與師母搜羅的名琴、字畫,很是廢了一番心血呢,也不知道二老喜不喜歡呀。」

荊舒「哎」了一聲,被她說得心頭髮軟,直道真是個好姑娘,顧子言那牛一樣的倔脾氣,怎麼可能知曉要帶上名琴古畫來見老頭子,老頭子最愛這些又總是要臉,平日裡從不肯表現出來。

若是子言能注意到,又哪還有後頭這許多枝節。

還是姑娘家心思細膩,又懂事。

荊舒越看岑聽南越喜歡,最後叫人接過她手裡的東西,吩咐人送去給陳閣老,自己就拉著岑聽南的手,親親熱熱帶她進了門。

岑聽南隨著荊舒邁進書院裡,直到身後大門落了鎖,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外頭,是不是還有個人呢?

她怔了怔,看向拉著她手說個不停的荊舒,試探道:「……師母?」

荊舒:「嗯?嬌嬌兒怎麼了,儘管同我說,不用孤寂,就當在自己家裡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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