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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燈火下樓台

荷宴之前又下起了雨。

一連幾日,陰陰鬱郁不見陽光。

就像岑聽南的心情。

顧硯時也很久沒回過府,他一直住在宮中,連休沐日也不見人。岑聽南倒是暗暗鬆了口氣。

那日後頭他到底還是沒住下。

在他用那樣服軟的眼神看著她,卻久久得不到她的回答後,岑聽南一點點看著他的眼睛又徹底恢復了疏離與冷漠。

像初見那日。

全然看陌生人的神色。

明明他們才做了這樣親密的事,那樣狹窄的空間裡,她攀著他,他們交換氣息,吻得渾身都酥麻,岑聽南覺得那一瞬間簡直可以用相濡以沫來形容。

可不過隔日,兩個人就成了這樣陌生的存在,比昨日更遠。

她有些難過。心裡也酸酸澀澀地疼起來。

幾個丫鬟跟著孫嬤嬤里里外外的忙,平安被他留在府中替她張羅這個荷宴。明明是她想辦的宴會,可她卻成了府里最閒的人似的,從這場盛大的熱鬧里抽空了出來。

旁觀人一樣看著別人的熱鬧,心裡也空落落的。

她想,顧硯時心裡大抵也是不好過的。聽說他在朝上同大理寺卿大吵一場,抖落了許多證據,更指著郁文柏的鼻罵他手段詭譎,目無紀法,濫用私刑。

他說郁文柏是個沒有人性的,不配坐鎮大理寺。

岑聽南想若他不是心情不好,何至於這樣。

從未聽過他這樣針尖對麥芒似的為難過誰。

除了對她。

那日朝上李璟湛聽後也大為震怒,將

摺子徑直摔到了郁文柏的臉上,那張桃花一樣俊美的臉,額頭上滲出血跡來,瞧著妖艷極了。

這話,還是回將軍府後,宋珏學給岑聽南聽的。

岑聽南走了好一會神兒,才在宋珏的絮絮叨叨中漸漸回過神來,她望著手中茶杯扯出個淡笑:「這又是從哪兒聽來的,繪聲繪色的,像是誰躲在大殿之上,親眼見著了似的。」

「這你就別管了,無風不起浪。好歹,你相公的名聲算是洗刷清白了,如今街頭巷尾,連賣棗糕的小女郎都知道,從前那些濫用私刑的事,都是左相替那郁文柏背了黑鍋。」宋珏翻著話本子,鬆了口氣,「你說說,這日子一天天,比話本還精彩。什麼人同顧硯時那麼深的仇怨呢,將這種事栽在他身上,叫我平白替你擔心一場。」

其實這些流言,倒也不算完全冤了他,岑聽南在心頭默默補了句。

宋珏拿出封信:「你爹爹阿兄寄信回來了,這封是問候你的。若不是顧硯時把這事澄清了,今次寄過去的信,我定得問你爹能不能回京一趟了。」

「爹爹打著仗呢,哪能擅自回京,這可是殺頭的罪。」岑聽南聞言失笑,隨手接過信拆開。岑聞遠斗大的丑字兒便蹦到了眼睛裡,帶著北邊的肅殺和遼闊氣息,猝不及防撞得岑聽南心頭一個趔趄。信里提到北方有的許多事物,岑聞遠跟她說起北邊的雪,北邊粗獷的風和有趣的人。還說北方的姑娘一個曬一個的豪爽,他早晚要給岑聽南帶個潑辣的嫂子回來,鎮得岑聽南不敢亂來才是。

岑聞遠絮絮叨叨寫了很多,卻對打仗的苦隻字未提。

他們總是這樣,一貫怕她擔心,只想將最好的給她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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