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一個極脫俗,一個極入世。可那脫俗的實則內里都是被欲浸透的黑,也不知這入世的,內里又是怎樣一副模樣。
岑聽南倒也沒興趣探究。
她更在乎顧硯時在這到底要唱什麼戲。
一屋子人心思各異,只有單純的方應溪渾然不覺,已經端著碗用起來了。
她嘗一道便誇讚一道,全部淺試過後,就停了筷。
岑聽南示意琉璃將冰酥酪端上來:「怎麼就吃這麼點,我記得從前……」
方應溪難得帶了些羞意地瞧了郁文蘭一眼:「如今有心上人了,自然不能像從前似的將自己吃成個大圓球。」
郁文蘭狀似渾然不覺,自顧自吃得快活。
方應溪恨恨瞪她一眼,也不知這郁姑娘回家後會不會同她阿兄說起今日席間事。好歹替她美言幾句呢。
岑聽南微嘆口氣,將冰酥酪推到方應溪面前,轉了話題:「試試這個,今歲盛夏我全靠這一碗解暑了。」
這冰酥酪用了鮮奶與酒釀混合蒸煮,隨後又放入冰盒裡凍上三四個時辰,最終端出來才得這麼一碗白白胖胖凝脂似的美味。
為了荷宴,岑聽南還特意囑咐過廚房,用荷花碗來呈,酥烙上頭也飄著粉白的糖漬荷花瓣,亦是經過了蒸煮調味,十分精緻。
方應溪眼睛亮晶晶。
就連郁文蘭都似笑非笑贊了句:「南南真是個妙人兒。」
但她嗓音不似尋常女子婉轉柔和,有些粗糲,帶著笑說起這話更是讓岑聽南聽著寒涔涔的。
岑聽南只好笑著道了句:「不過一點小心思,趁還沒化快用吧。等用完膳,我還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番郁姑娘呢。」
郁文蘭挑眉:「哦?南南有什麼不解的,這會兒就可以問。」
她都這樣說了,岑聽南也不再推辭,將冰酥酪推到一旁,撿著春蘭的事大概說了說。
郁文蘭聽完,一隻手曲在桌上敲,一隻手托腮同岑聽南道:「南南可知,按本朝律法,諸奸者,徒一年半;有夫者,徒兩年……強者,各加一等。[1]」
岑聽南愣了:「也就是說,若春蘭被用了強,那管事不過被收監兩年半?」
郁文蘭垂眼不語。
「可這毀的是女子一生!」岑聽南只覺寒意蝕骨。
方應溪握著拳問:「不能直接找人將那管事打癱了麼!哪有這許多事。」
「君子論跡不論心。小人亦如是。」郁文蘭托著腮,一晃一晃的,「我們南南這是心軟,既不想這女子受傷,也不想在這管事未真的做出加害之行前,給他預扣上罪名;更不想的是——若他真做了什麼,真按照律法來,也只能給這人,那麼一點點懲戒。」
她伸出食指與拇指,在空中比劃著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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