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的腦子早在美人身上溺死了,此刻重新調動起來,遲滯得很。
「他同顧硯時好得跟親兄弟似的,如今卻要趁著顧硯時不在,特意下旨插個人,是想安排人進相府……?」
「若岑聽南是個脊樑軟的,真接了這旨呢?」
「等顧硯時回府,縱是他能翻天,也已成定局了。岑聞遠見到自家妹妹受此等大辱,定不會甘願……」
有什麼東西從腦子裡閃念而過,端王喜上眉梢:「或有轉機,或有轉機!備馬車,去永安侯府!」
景福立時從地上彈起來,一疊聲應是,用盡全力朝外跑。
仿佛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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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如水,吐息皆成白霧。
岑聞遠巡視完林子附近一圈,坐到顧硯時身側,重重吐出口濁氣。
「三十八具屍體,幾乎都是死士。」
他受了傷,左手幾乎半廢,回京中少說得養上三月。
若不是顧硯時帶著人及時趕來,後果不堪設想。
岑聞遠沒想到,自己這妹婿竟還有這樣好的身手。一柄寒劍使得颯沓流星一樣,十步殺一人。
狠、且准,不像沒飲過血的。
岑聞遠對他迂酸文人的印象扭轉了些。
「謝了。來得及時。」他借著火光,右手舉著身上撕下的布,彎腰去叼起酒壺,想給自己包紮一番。
動作做得有點艱難。
「噼啪。」
木頭在火堆里濺起四散的星子。
照出顧硯時清朗側臉。
「我幫你。」他平靜地拿起酒壺,橙黃色的光影落在他身上,比天上的星子還清瑩明亮。
岑聞遠見著愣了愣,揚起頭道好。
岑聞遠沒見過殺了人後,還能這樣乾淨的人,半垂著眼,清清泠泠,好似方才一劍割喉的殺神不是他。
這雙手握得住筆,也握得起劍。
想來應當也托得起嬌嬌兒的一生。
「好了。」顧硯時聲音不含什麼情緒,卻平靜得很有力量。
岑聞遠心頭松泛了些,撓著頭,心一橫問出縈繞心頭多時的大石:「……今日我們一路行來,偶有傳言,那聖旨……」
顧硯時直了直身子,似青松覆雪,一雙眼剔透而乾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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