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沒說完?」蘇岑動著胳膊,緩解著酸痛,左側臉上還被壓出了一道紅色的痕跡。
賀瑜看著他皺著臉揉胳膊的樣子好笑:「叫你過來議事,你倒好,在這裡睡了一覺,還嫌棄我們慢了?」
梁公公替蘇岑湛了一杯茶,蘇岑接過來喝了,這才開口:「我昨晚喝多了,又一大早被吳王那個廢物弄進宮裡,能不困嗎?你們說完沒?說完我們回去了。」
我們?
賀瑜若有所思地看向裴決。
蘇岑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進宮前娘跟我嘮叨了我好久,說要是裴決在宮裡受了罰,回家要同樣罰我的,讓我務必把他完好無損地帶回去,我可不想惹娘生氣……」
說到這裡,蘇岑警惕地走過來圍著裴決轉了一圈:「你沒趁我睡著的時候怎麼著他吧,我看看……」
就在他試圖去拉裴決的袖子時,裴決退開了一步,避開了他的觸碰:「我沒事,小候爺。」
賀瑜氣笑了:「你把朕當成什麼了?」
蘇岑伸了個懶腰,本就因為亂七八糟的睡姿而有些亂的衣裳更亂,領口都敞開了,露出漂亮的鎖骨,鎖骨尖上一顆小痣在裡衣里若隱若現:「知道了,我的好哥哥,裴相才高八斗,國士無雙,你寶貝著呢,我就是找個藉口想占點兒裴相的便宜,還沒占到。」
這話若是其它人說出來,難免有點兒輕浮,讓人生氣。可蘇岑說得太坦蕩了,又是對著裴決那張此時更加面無表情的臉,莫名讓人覺得好笑。
賀瑜被那一句好哥哥哄得氣也氣不起來了,只剩下無奈,揮揮手說道:「行了,我和裴相的事也說完了,回去吧,最近東海那邊進貢的壽禮里有幾斛成色極好的珍珠,姑姑向來喜歡珍珠,你一起帶回去給姑姑。」
兩人一同走出御書房時,梁公公已經將珍珠準備好了,兩個小太監正奉著盒子恭敬地等在那裡,蘇岑挑開盒子,隨意地揀出一顆,有大拇指那麼大,光澤偏粉,溫潤明亮,確實是極好。
蘇岑手裡拋著珍珠玩,邊往外走,看到有小宮女偷偷看過來,他還笑眯眯地看過去,那小宮女臉一紅,敢忙撇開頭去。
宮中極大,這一路兩人更是吸引了不少目光,蘇岑不介意,但身邊的裴決卻忍不住開了口:「小候爺,你的衣裳亂了。」
蘇岑看了看自己凌亂的衣裳,又看看裴決那一絲不苟的儀容,半分都不在意:「亂就亂唄。」
越往外走,遇到的宮人便越多,兩人本都是極引人注目的人,而蘇小候似乎是睡好了心情不錯,遇到喜歡花花草草還要停下來欣賞一番,走路的姿態也更加隨意,剛才在殿中若隱若現的那顆小痣此時也已經完全暴露在陽光下,更引得宮人們頻頻側目。
「小候爺。」裴決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些許忍耐:「這是在宮裡,注意你的儀容。」
蘇岑有些意外,畢竟裴決總是一幅冷麵冷心的樣子,對所有的事情都好像都是那幅面孔,沒有喜歡,也沒有討厭,今日竟然已經兩次提到他的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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