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之前確實也並沒有和惠王有過太多來往,若非此事,竟還不知道他們有聯繫,而這些,也只有蘇岑會留意到了。
「我最近會多查他們的,多謝小候爺。」裴決心裡已經將後面的事情安排好,又繼續問道:「宣陽候之事呢。」
蘇岑雙手抱胸,眉頭蹙起,越發不耐煩:「我要喝酒。」
裴決此時腦子裡只有政事,正仔細地想聽他說,卻被他這一句打斷,抬眼便看到了小候爺滿臉的煩躁。
他想了一想,起身走到門邊吩咐了一句,不一會兒,蘇浩就拿著酒壺過來了。
酒是蘇岑喜歡的酒,裴決向來滴酒不沾,等蘇浩放下東西出去了,裴決伸手,在蘇岑驚訝的目光中主動倒了一杯酒,放到了蘇岑面前。
蘇岑似乎被取悅了,微微坐直了身體,去拿酒杯。
裴決卻是伸手按住了酒杯:「先吃點東西再喝酒。」
蘇岑冷哼一聲,收回手,不理他。
裴決拿起一直被放在一邊的玉筷,這是侍菜時用的筷子,他沒叫人侍菜,便一直放在那裡沒人用。將他剛才嘗過的幾樣菜每樣夾了一些送到了蘇岑的碗裡:「小候爺慢用。」
雖然做著伺候人的事,可卻沒半分諂媚,雖然還是那張平靜冷淡的臉,但起碼已經不再是公事公辦的態度了。
蘇岑這才拿起筷子,將碗裡的東西吃了。
裴決鬆開了按住酒杯的手,蘇岑順利拿到酒杯——裴相倒的酒果然更好喝。
「鐘山別院走水,無一人倖免的消息傳來的時候,母親哭了很久,但是我看得出來,她並不意外。」
蘇父和蘇母的感情一直很好,不管院子裡納幾個姨娘,有幾個孩子,在蘇岑所有的記憶里,父親和母親的感情一直都是非常好的。
蘇父去世後,母親一直在靈堂守靈,他半夜醒來發現自己睡在自己院裡,是蘇母看他太累了命人將他送回來的,他擔心母親累,就又還回了靈堂,到那裡的時候,卻發現靈堂外頭沒有人,靜悄悄的,連採蓮都不在,他突然警覺起來,於是偷偷潛了進去。
父親的牌位前,是先帝和蘇母。
蘇母很憔悴,這幾日她幾乎沒怎麼合過眼,此時臉色蒼白,眼下更是青黑一片,一頭烏髮挽起來,只簪了一朵小白花。
「阿芙,是我對不起你,南舟的死,都怪我。」
蘇母臉上沒有淚痕,她的淚早在前幾天就流幹了,只是平靜,卻因過度的勞累而顯得有氣無力:「不怪你,這是他自願的,當年亦揚死的時候,他就說過,總有一天會輪到他的,他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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