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幾人都愣住,驛館也遇到了刺客?難道昨天晚上在劉府行刺之人,竟不是沈滄安排的?
宋連雲也在此時鑽出了馬車,他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挽住沈滄的胳膊:「王爺,原州這地方也忒不太平了,劉刺史平日裡都是怎麼當原州刺史的?」
刺客本人嚶嚶演了起來。
謝常差點破口大罵,沈滄怎麼把這個男寵也給帶上了?就這般離不開?
「昨天晚上那刺客的刀離我就差一點點了。」宋連雲說著還用手指捏了一條縫,「要不是驛館的衛士們護衛得當,我就要永遠和王爺分別了。」
說著,宋連雲還捻著袖子假哭。
沈滄輕輕拍了拍宋連雲的手,以示安撫:「劉崇作為原州刺史,確有其責,本王這就去問問他是怎麼當這個刺史的。」
眾人:「……」好不要臉的人!
吳裕和率先回過神來,擠出一絲乾笑:「王爺與宋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能逃過此劫,實乃萬幸,只是昨夜劉大人府上這一場禍事,太過慘烈,刺客手段…… 實在陰毒。」說著,他還暗暗瞥了一眼沈滄。
「那本王便去看看劉刺史的傷。」沈滄大搖大擺往府里走,眾人只能起身跟上,綴在他身後去劉崇的院子。
行至劉崇臥房外,管家剛要走流程通傳,人就被宋連雲一把給薅開。
宋連雲徑直推門而入,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和藥味撲面而來,目光輕飄飄地落在床榻上劉崇那慘白如紙的臉上,嘖,這老傢伙活該。
「哎呀!」宋連雲像是受驚的貓兒,直往沈滄背後躲,「王爺,劉刺史他、他被刺客刺到了那個地方!」
宋連雲嚷嚷得十分響亮,巴不得所有人都能聽到劉崇被廢掉的消息。
劉崇氣得眼前發黑,若不是重傷在身,真想撲上去跟這兩人拼了,他就不曾見過有宋連雲嘴賤的人。
「劉刺史,你可還好?」沈滄捂住口鼻,「本王聽聞你也遇到了刺客,還受了傷。」
沈滄演得無比真情實意,仿佛真不知道是誰幹的似的。
劉崇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多謝王爺關心,臣……暫時還死不了。」
沈滄譴責:「劉刺史,別把什麼死不死的掛嘴邊,這種話說出來容易靈驗。」
劉崇心梗。
「王爺,你說昨天晚上刺客先是到了劉大人府上行刺,又跑去驛館行刺,這是為什麼?」宋連雲一副迷惑茫然的神色,「是不是劉大人哪裡得罪了人?」
所有人都聽見了宋連雲是如何顛倒黑白,一個比一個震驚,怎麼不說是衝著沈滄去的,劉崇劉麒父子倆只是被連累的呢?
沈滄若有所思:「本王倒是覺得有些道理,刺客不取劉刺史性命,轉而到驛館行刺,興許是想陛下和本王一怒之下下旨將劉刺史給處死。」
劉崇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哇」 地吐出一口瘀血,被宋連雲和沈滄給氣得不行。
沈滄卻一臉無辜:「劉刺史,你怎麼忽然就吐血了?是不是刺客還傷到了臟腑?」
葉柘見狀,連忙上前:「王爺,劉大人重傷在身,不如就讓劉大人好生休息?」 葉柘對沈滄的無恥行徑恨得咬牙切齒。
宋連雲在一旁掩嘴偷笑,還不忘火上澆油:「劉大人,您要注意身體啊!原州可是您的地盤,您不好起來,誰去抓刺客?」
吳裕和都聽不下去宋連雲這張嘴裡說出的話:「王爺昨夜受驚了,不如移步到前廳,用些茶水壓壓驚。」
沈滄暫時還不能讓劉崇嗝屁,便不再留下刺激他,應了吳裕和的話:「也好,劉刺史好生養傷,本王改日再來看望你。」
宋連雲跟上沈滄,光明正大地在刺史府溜達。
說是要用茶水,可沈滄堂堂宸王,一大早連早膳都沒有用,沈滄說要在劉府用早膳,葉柘一干人也只能熬著陪。
一晚上沒有睡,幾人都困得眼皮子打架,哪像沈滄,精神奕奕,還有他的男寵,東摸摸西瞅瞅,沒見過世面。
強忍疲憊陪沈滄用早膳還不算折磨,更折磨的是宋連雲青天白日的,居然坐在沈滄的大腿上,吃個飯還要跟沈滄你儂我儂,沈滄還慣著。
葉柘幾人看得眉頭直皺,滿心的不自在,可又不敢表露分毫。
馬桓憋不住,轉過頭去低聲罵了一句:「不要臉!」
宋連云何等耳力?馬桓的辱罵哪裡能逃得過宋連雲的耳朵?
有一說一,宋連雲很佩服馬桓放屁的本事,他只不過是坐在沈滄腿上吃個早飯而已,哪裡比得上馬桓,還玩多人行那套,馬桓竟然罵他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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