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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細作已經受盡了刑罰,全身衣衫被血浸透,氣息逐漸微弱,他一手死死扣住她面目全非的臉頰,逼迫她看著自己:

「讓你死得明白點,知道我們為什麼能將你俘虜嗎?」

「是你的上線賣了你!」

那名女子細作聽到他的話,緩緩睜開昏閉著的雙眼,一雙被血浸染的暗沉眸子盯著他,她陰森森淺笑兩聲,用熟練的邊疆俚語嘶啞道:

「果然是你,沈將軍……願你能……永保大靖……」

「若有一日……王的鐵騎踏破……玉門關……你們……這些兩腳羊……」

「卡吧」一聲,她的話還未結束,聲音戛然而止。

沈星煜右手掐住她的脖頸,手指死死扣住,整個手背青筋迸發,只是短短一瞬間,細作的脖頸斷在他掌心中,失去了最後一絲氣息。

他默不作聲地盯著跪在身前的女子,她的相貌是常見的中原人,走在市集中亳不起眼,那日夜晚,她明知自己已經回府,仍然敢潛入瀚星閣外圍,想必是有人脅迫她必須在此刻完成任務吧。

沈星煜垂了垂眼瞼,玄色的靴子向前走了幾步,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緩緩吊在她眼前。

「認得嗎?」他的聲音含著冰刃,似乎要將眼前的人穿刺而過。

月微戰慄著抬起頭,一個孩童的銀色長命鎖垂在她眼前,普通的銀質,上面刻著幾個小小的字——歲歲平安。

唯一令人眼前一亮的是,穿過長命鎖的鏈子只是一條普通的珠鏈,在鏈子尾部墜著兩顆小小的寶石珠子,雖然成色普通,但是一眼看過去便知,這兩顆珠子至少要普通雜役半年的薪水。

「整個屋子裡都是血,死不見屍。」

沈星煜的靴子尖前是她顫抖的指尖,她盯著那個銀色的長命鎖,臉上的神情逐漸瓦解。

「聽說,何寶財的兒子年僅三歲。」

見她短暫沉默,沈星煜再度緩緩蹲下身,鋒利如鉤的眼神牢牢鎖住眼前的人:「這個長命鎖,是你買的吧?」

月微感覺自己的呼吸快停滯了,但是她的恐懼並非來自眼前人口中所說,她今日在接頭處等了一天,原本以為只要自己恢復了自由之身,何寶財一家便再也不會以此要挾自己,沒想到,他們連何寶財一家都滅了口。

方才聽眼前人所講,甚至何寶財一家死不見屍,難怪今日想要將自己滅口。

「還不說嗎?」沈星煜的耐心快消耗完了,他有一百種一千種方法來對付眼前這個瘦瘦小小的人。

月微與他對視著,二人視線交匯在一起,眼前的人一臉狠厲,渾身上下似乎被一層利刃籠罩,整個暗室沒有窗子,只燃著兩盞白色的蠟燭。

除了眼前的人,她看不到其他任何東西。

除了他的聲音,她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響。

見她依舊沉默著,沈星煜再度站起身,他不緊不慢地將手中長命鎖的珠鏈一點一點收回掌心中,月微的視線里,那一個小小的銀鎖逐漸升高,從視線中消失。

等到完全消失,那雙玄色靴子向後退了一些,她聽到一個冰冷刺骨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來人。」

他的聲音剛落下,一聲沉重的聲響,身後暗室的門被人推開,月微聽到幾個整齊的腳步聲走了進來,停在自己身後的位置。

她聽到一個聲音向眼前的人回稟:「將軍。」

沈星煜把玩著手中那枚銀色長命鎖,慘白的燭光映亮銀質,上面沾著殷紅的血,順著銀鎖蔓延到珠連結口的位置。

他的手指骨節分明,修長宛如玉石,此刻正輕輕撫著上面的血痕,冰冷的眼睛看著跪在地上的人。

正在摩挲的手指停了下來,月微整個人因恐懼而變得慘白,她看到立在桌邊那人薄唇輕輕動了動,鋒利的下頜映著燭光,緩緩吐出幾個字:

「露出她的手臂。」

「打斷。」

他的聲音異常平靜,仿佛此刻在看一場毫不關己的好戲,他繼續手指摩挲銀色長命鎖的動作,似乎想起了什麼,微微抬高視線,叮囑:「不許有血漬。」

江拓海與寧陸走向前,伸手按著月微的後頸,將她整個人按倒在地,一把縷起她右手臂的袖子。

原本她的袖子已經被撕破,小臂上遍布著被紅花檵木剮蹭過的血色痕跡,寧陸將她右手臂死死壓在地上,從伸手抽出一柄刀鞘,剛剛準備動手時,一個聲音制止他。

「你已經是一顆棄子了,為何還要守口如瓶?」沈星煜捏著指尖的長命鎖,漫不經心地問道。

月微的腦袋被用力按在地上,她只能極力側過臉,歪著眼睛看向沈星煜。

突然間,她一臉猙獰地大笑起來,眼神中儘是狠毒:「沈星煜!你是不是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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