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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她細細查驗過,舒音音的腿傷並無粉碎性斷裂,幸好只是大骨處裂開,用竹板加以固定輔以藥物,只要照顧得宜還是有能站起來行走的希望。

只是,還能不能再度起舞,便只能看天命了。

「我來吧,我是女子更方便一些。」

雲景怡用簪子將秀髮挽起,又挽了挽袖子,從藥箱中拿出一柄銀制的小剪刀,將軟塌周圍的紗帳放了下來,哧啦一聲,銀剪劃開舒音音的衣物,露出扭曲腫脹的雙腿。

杜御醫倒是心中慶幸,他本身便不願涉及此事,此刻有人願意接手他自然心甘情願,聽到帳中傳來衣物剪開的聲音,他利索地朝後退了幾步背過身:「老朽可為醫師打下手」

舒音音再度昏迷過去時尚未來得及服下湯藥,雲景怡搓熱了手指,將她斷裂扭曲的骨頭正骨復位,用竹板在兩側固定住,塗上消腫止痛的藥膏,再細繩將竹板扎牢,待全部結束後,已經過了約兩個時辰。

榻上的人被痛醒了數次,然而她每次都緊咬雙唇,不發一聲,整個人被冷汗浸透,連手指尖上都是細密的汗水。

「好了,可以進來了。」雲景怡放下袖子,打開廂房門朝外道。

聽到聲音,花嬤嬤晃動著肥胖的身子第一個沖了進來,阿渃剛剛把榻上的紗帳捲起,花嬤嬤便一下子撲到在舒音音榻前掩面痛哭:

「我的乖女兒……可是受了如此大罪了……」

她哭得傷心欲絕,轉身趴在地上,一把抓住二皇子描金蟒袍的一角:「殿下,您可一定要為音音做主呀!音音可是您的心頭肉,受您寵愛多年才有今日的呀!」

李宗鷺一巴掌拍掉花嬤嬤的手,明艷的臉龐上一股不怒自威:「放肆!皇子衣袂,豈是你等老鴇子可以輕易觸碰!」

花嬤嬤一手用帕子掩面高聲哭泣,一手拍著跪坐在地上的大腿,聲音嘶啞:「公主殿下,您不知我們這等賤民的謀生的艱辛,我們這碧海閣雖看起來富麗堂皇,可那都是朝露浮雲,哪日太陽一曬,風一吹,我們就沒有生計了啊!」

李宗澤顧不得聽她在這裡哭嚎,他三步並做兩步衝到榻前,猛然抓住舒音音潔白皓腕,一雙單純無暇的眼睛牢牢鎖著榻上沉睡的容顏:

「音音,痛不痛,別怕別怕,我在這裡,我一直在這裡。」

他仿佛像一個孩子一般極力討好著心儀的姑娘,想要給她全天下最好的東西:「等你睡醒,我讓去金珍坊把最貴最時興的樣式都送過來,還有你喜歡的首飾,我都買下來給你。」

「只要你別不理我,只要你答允只跳舞給我一人看。」李宗澤伏在榻上舒音音枕邊嗚嗚哭起來,一時之間,整個廂房內的場面有些奇異。

花嬤嬤用帕子擦著臉上的淚水,精細的眼神暗中打量三皇子,看這一副痴情的架勢,想必用舒音音還能從他身上撈到些許好處,不管是錢財還是名聲,趁著這個心智不全的皇子對音音尚有留戀,能撈一些是一些!想到這裡,花嬤嬤又趕快用帕子捂住臉抽泣起來!

杜御醫臉色略微有些難堪,他本就不願趟入這灘渾水,此時又親眼看到二皇子這番情形,他老臉上一陣尷尬,朝沈星煜和其他人微微躬身便退出了廂房。

李宗鷺見狀,輕輕拉了一下二公子的衣袖,給了他一個眼神二人便悄然離開了。

花嬤嬤還跪伏在地上假意哭泣,她剛剛用帕子擦去臉頰上的淚水,一抬眼便撞到沈星煜冰冷充滿殺意的眼神,她心中一涼,這位將門侯府的世子從不踏入煙柳之地,難道他今日突然前來也是為了舒音音?

沈星煜眼神含刀,眼尾鋒利的視線死死盯著花嬤嬤,老鴇子顫顫巍巍的站起身,識趣地微微躬身行了一個禮退了出去。

再不走,她真怕這位沈將軍會將自己掐死。

整個廂房內除了沉睡在榻上的舒音音,便只有二皇子、雲醫師和沈星煜三個人,沈星煜一臉陰沉地看著依舊伏在榻邊哭泣的二皇子,沉默中終於開口問道:

「二皇子殿下,這裡暫且無人,您還要繼續演下去嗎?」

他的聲音很沉卻又很輕,仿佛是從胸腔中發出又極力壓低了,雲景怡心中著實吃了一大驚,二皇子的心智不全,難道是刻意演出來的假象?

二皇子在裝瘋賣傻?

李宗澤依舊嗚嗚地哭泣著,手指緊緊握著舒音音的手腕,不願鬆開一絲一毫,沈星煜似乎逐漸沒有了耐心,舌尖舔了舔薄唇,索性直接撂牌:

「殿下,鎮北侯府不願涉及黨政,但您心中清楚,那些人就是藉此事來警告殿下,要麼繼續裝瘋,要麼便看著心愛的人離自己遠去。」

沈星煜懶得說再多,他大步走到李宗澤身邊,手掌扣住他的右肩一把將他用力拉起:

「告訴我,八年前究竟還有什麼隱情!」

那一瞬間,那雙單純無暇的眸子變了,眸子裡被一種恨意充斥,仿佛裡面有無數復仇的火焰將二皇子吞噬,他的手依舊握著舒音音的手指沒有鬆開絲毫,眼神卻牢牢盯著沈星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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