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想法?莫不是你又有什麼奇怪的打算,小心師父罰你。」
景竹慌張解釋:「啊,沒有沒有,我前幾日去給青姐姐上香,看到她一個人睡在那裡孤零零得,突然感覺我和青姐姐如出一轍。」
「只是青姐姐在世的時候有無隱大俠,我卻只能在谷內孤身一人。」
雲景怡一時失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拿自己與已經逝去的故人相比,甚至語氣還有些委屈。
「那景竹是打算邀請師姐一起守歲嗎?」她抬步走上千金堂的台階,側過臉,含笑問他。
她眉目如畫,含笑倩兮,穿著月白色衣衫,映著廊下搖曳的燈盞宛如九天仙子。
景竹一時看得呆滯,臉瞬間更紅了:「嗯,大師兄和大師姐總覺得我是小孩子,三師兄不愛說話,只有四師姐待我最好。」
「好啊,那師姐便答允你,反正每年守歲時師父都會睡著,年節就是要開心嘛,師父不會管那麼多的。」
雲景怡答允他,二人走進千金堂準備把案卷送到師父的房間,剛走了沒多遠,突然聽到遠處的木屋中傳來一陣陣爭執聲。
聽聲音,似乎是女寢舍。
爭執聲此起彼伏,夾雜著時不時地勸阻,在這個年末時節聽起來愈發刺耳。
少年原本略顯稚氣的神情也肅然起來,看向聲音傳來的方位,語氣凌厲:
「剛結束年末大考,師父還在這裡,誰在谷中引起這般動靜。」
雲景怡也收緊了神色,對景竹吩咐道:「聽起來是女寢舍,你是男子要避嫌,我去看看發生何事。」
景竹剛想開口讓師姐等等自己,等他把案卷放在師父桌子上就同她一起過去,還未來得及開口,師姐便走下台階朝寢舍走去。
他抱著案卷,三步並做兩步地跑向師父房間,不能讓師姐一個人單獨過去,說不準會發生什麼不可控制的事。
……
雲景怡繞過萬方堂來到女寢舍的時候,門口圍著許多女弟子,正簇擁著向里觀望。
寢舍里傳來高低不一的爭執聲,仔細聽來,還有隱約的抽泣。
一個刁蠻的嗓音驟然響起:
「別裝了行嗎,你這脈象一摸便是剛小產不久,你自己不自愛,昏迷摔倒還要冤枉他人,你究竟是何居心!」
圍觀的眾人一陣驚呼,竊竊私語起來:
「天吶,她看起來這麼單純,怎麼會作出這種事。」
「誰知道呢,反正我不會輕易相信那個姓許的說出的話。」
另一位女弟子從旁應和:「我也不信,她仗著從前自己家在南疆有點名頭,囂張跋扈慣了,也就在師門裡收斂一點,在山下,但凡是醫藥行當的誰不知曉她的行徑。」
喧鬧聲越來越大,引得遠處一些男弟子好奇地看過來。
眼見越鬧越大,雲景怡借著門外朦朧的燈光看向方才說話之人,待她看清楚,雙眉緊蹙,一雙寒雪般的眸子中透著森森冷意。
是許珈柔。
站在許珈柔對面的,是臉色蒼白的林青鸞。
「怎麼,你下山一趟干出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今日還想抵賴給我嗎?」
許珈柔囂張地看著林青鸞,鄙夷地撇了撇嘴:「我方才不過是從你身旁經過,並未碰到你半分,你昏倒在地還好心為你診脈,你醒來竟然反咬我一口,真是人窮是非多。」
「算了算,從你下山到今日已經五月,想必是不知你勾搭了師門內哪家的公子,有了身孕,這才要跟四門主一併下山的吧!」
林青鸞氣得臉色發白,腳下虛浮,幾欲跌倒。
她剛想開口辯駁,門口處傳來一個不高不低卻極具威嚴的聲音:
「許家在南疆曾經也算有些名望,只可惜,出了這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眾人循聲向後看去,看清來人後紛紛收起看熱鬧的神情,自覺地為雲景怡讓出一條路。
聽到「許家」兩個字,其中一個紅衣少女也看向門口,看到是四門主後,她的臉上閃過一瞬驚慌的神情,轉眼又消失不見,依舊站在原地囂張地看向對面的林青鸞。<="<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