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感謝許家的恩情,師父曾經幾副方子送與許老爺子,更在後來收許珈柔入谷學醫。
師父曾說,只要許家在醫道上安分守己,不做虧心之事,那幾副方子雖不能給許家帶來大富大貴,但足以保證許家家世綿延。
只是不知為何,這些年許家竟然越發寥落,如今竟然快要撐不過今秋了。
然而儘管已面臨如此困境,許老爺子還能湊齊十車藥草,支援桑州城,這種胸襟不得不令在座的所有人感慨。
老者與師父又聊了約半個時辰,起身朝師父畢恭畢敬地行了禮,便帶著身邊的隨從離開了。
待到晚間,雲景怡心中的好奇愈發旺盛,他從未聽師父提起過還有這樣一位摯友,還是一隊鏢隊的領隊,於是趁師父小憩的時候纏著大師兄詢問。
大師兄被她纏得沒法子,只好放下正在配藥材的雙手,若有所思地看著天上的繁星,終於想起了什麼,輕聲道:
「我剛入師門時曾聽師父偶然提起,當年師父初入南疆,在夜晚的蒼梧山中迷了路,一直在密林中兜兜轉轉尋不到出口。」
「就在師父心急如焚時,他在一處草叢中發現一個很重的傷快要死掉的男子,師父將他救了回來,他帶師父出了山林,後來才得知他是南疆一家鏢隊的鏢師。」
「他心存感激,這些年無論是師門從何處運來的藥材,只要是經過他們鏢隊的手均萬無一失。」
「原來一直幫我們運送藥材的鏢隊,就是這位老者旗下的啊,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呢。」雲景怡端起一筐艾草,細細的挑著,口中卻忍不住感慨。
大師兄挽著袖子繼續配伍,聽到這個小師妹的話,忍不住笑了一聲:「你入師門才幾年,以前的事怎麼可能會知曉呢。」
「大師兄又拿我打趣,等過了今年中秋我都入師門十年了!再也不是當年剛入谷那個小丫頭了!」
雲景怡捏著艾草憤憤不平。
「好好好,景怡如今已是師門四門主,還奉命獨自下山完成師命,自然不是當初那個失了記憶入谷學醫的小丫頭。」
大師兄口中如此說道,配藥材的手卻恍然抖了一下,一斗金銀花灑了半斗下去,他慌忙放下手中的小秤將金銀花撿回來。
「大師兄是不是近日太勞累了,配方子交給我來做,師兄先去歇息一會吧。」雲景怡放下手中的艾草筐,伸手要接過小秤。
「景怡,自你入師門這麼多年,師兄一直把你當做小孩子,今日師兄想問你一個大人的問題。」大師兄並未將小秤交給雲景怡,反倒突然煞有其事起來。
雲景怡看著大師兄突然嚴謹的神色,心中也莫名的緊張起來。
她靜靜地看著眼前溫潤如玉的大師兄,只低聲答:「大師兄請問。」
大師兄默然了片刻,將手中小秤放在木桌上,轉過身與雲景怡對視著:
「若你哪日離開了師門,有朝一日,你是否還願意回師門探望?」
一瞬間,宛如一盆雪水迎頭潑下,雲景怡只覺得自己周身刺骨寒冷。
她的眼神中充斥著不可思議與滿滿的疑惑,張了張口,顫抖著反問:
「大師兄為何會突然如此問,為何我會離開師門?我……我此生從未有過要離開師門的念頭。」
對面的人看著她,眼神中涌動著許多莫名的意味,良久,大師兄兀自笑了笑:
「景竹那孩子對你的心思,整個谷中都看在眼裡,難道你還不知曉嗎,莫非你們倆要在谷中住一輩子,永不下山嗎?」
原來大師兄是在說這個,他竟然認為自己與景竹之間有什麼。
雲景怡淺笑著搖頭,手中繼續挑選著艾草:「看來大家都誤解了,我對景竹絕無半點逾矩的心思,他年歲尚小,又從未下過山接觸過人世情感,他對我,並非是大家所想的那種感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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