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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怡下山入世一趟,莫非對他人有了什麼心思?」

大師兄的話宛如平地驚雷,落在雲景怡耳中,驚得她手指微微一顫。

她捏著草藥的手懸在半空中,一時間,竟然無從回答大師兄的問題。

棚子內一片寂靜,遼闊的桑州城郊上有早春的蟲子在低聲鳴叫,難民們都熟睡著,唯有這處棚子中依然點著燭火。

雲景怡不知該如何回應,或許,在師門其他人眼中景竹與自己是最合適的,都出自同一師門,景竹對自己言聽計從、百依百順。

少年英姿挺拔,未經世事,還有一手再過幾年甚至能趕超大師兄的醫術。

待到二人學成出師,有師承雲靈谷的經歷,隨便在哪裡開一家醫館都不愁出路。

佳人和風姿翩翩小少年,無論在哪裡都是最令人賞心悅目得。

只是不知為何,雲景怡突然想起夢魘中的那人,一身玄衣,置身於漫天火光之中,蒼白的臉色和消瘦的手指,坐在木製輪椅上向她緩緩駛來。

他右手扣著一顆汩汩流血的頭顱,白得快要透明的臉上,一雙熠熠生輝的眼睛牢牢鎖住她。

沈星煜向她伸出瘦弱不堪的左手,突然咳了幾聲,唇角溢出一股鮮血,他的嗓音中仿佛充斥著血腥,朝她低語:

「阿璟……跟我走,好不好。」

思緒太亂了,雲景怡來不及向大師兄解釋,走出棚子站在夜色下,讓早春有些寒涼的夜風吹醒頭腦。

怎麼又想起他,天南山北,若無機緣恐怕此生都不會再見。

趁著寒涼的夜風,雲景怡沿著桑州城郊的小路慢慢走著,一些經歷,在腦海中宛如潮水洶湧而至,又呼嘯著漸漸退去。

再過幾日便是十五了,月亮接近滿月,潔白清輝從天宇之上落下,將整個城郊染上一層銀色。

正當雲景怡踩著春日裡萌發的草芽慢慢走著時,一個小小的人影突然跑到她身前,擋住她的去路。

雲景怡借著月色定睛一看,是初到桑州城那日染上瘟疫的小女童,在師父的救治下如今已經痊癒。

她蹲下身看向小女童,便看到小丫頭臉上滿是淚痕,她慌忙問:「怎麼了,告訴大姐姐發生了何事?」

小女童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抽抽噎噎地說:「我阿娘……我阿娘要不行了,求求大姐姐救救我阿娘。」

第140章 突遭劫持

「你阿娘怎麼了?」

雲景怡為小女童擦乾淨臉上的淚水, 目光在周圍尋了一圈,並未看到周圍的棚子裡有重病之人。

小女童抽泣著答:「阿娘今日晚間吃了一碗粥,吃完後沒多久便腹痛不止, 我要尋大姐姐幫阿娘診斷,可是阿娘說不能干擾大姐姐為其他人診治, 她只是一時胃痛, 忍一忍便好。」

「可是……可是, 方才阿娘吐了好多血,我怕……」小女童說著說著,抽泣聲越來越大, 幾乎快要說不出話。

雲景怡為她擦掉淚水, 拉過她的小手:「別怕, 有大姐姐在這呢,你帶大姐姐去你阿娘所在的棚子好嗎?」

「好。」

小女童得到了救星,顧不得太多, 扯著雲景怡的手指帶她在從一片難民棚子中穿行而過, 逐漸走向較為偏僻的方位。

這裡用石灰和艾草燒成的灰劃著名分界線,雲景怡想起此前母女二人因瘟疫被眾人排擠在外, 林大人特意在下風口的方位給二人置了帳篷, 所以便偏遠了一些。

這裡零零散散散步著五六個棚子,棚子與棚子中間相隔一段距離, 與桑州城郊聚集的難民營相去約五十丈。

雖然離得遠了些, 但是守衛依舊不敢鬆懈,不遠處燃著的火把光映亮幾名侍衛的鐵甲, 在夜色下閃著寒光。

「大姐姐, 我阿娘在這裡。」

小女童領著雲景怡走進一個棚子,方一走進, 雲景怡便看到蓆子上歪歪斜斜地趴著一個婦人,似乎方才極力想要爬出去,上半身已經漏在棚子外面,臉朝下,口中湧出的鮮血染透了土層,

「阿娘,阿娘你醒醒,我找到了大姐姐來給你看診。」

小女童跪趴在婦人身側,一雙小手使勁推晃著婦人的身子,隨著她的晃動,原本臉朝下的婦人歪斜了一下,又一股鮮血從婦人口中涌了出來,滴在小女童稚嫩的小手上。

這番情形嚇壞了她,畢竟只是一個稚嫩的小孩子,她呆怔了片刻,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雲景怡匆忙捂住小女孩的眼睛,將她抱起來放在一旁,來不及過多安撫她,只簡短叮囑她:

「大姐姐要為你阿娘診斷,你千萬不要走出這個棚子,若你跑丟了,我可沒有功夫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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