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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間,莫盈兒從風光無限的女將淪為悽苦的階下囚。那個曾善意借給她衣服穿的好姑娘,如今卻要受著這煎熬的牢獄之災。自古以來,女人的命運亦如浮萍,總與夫家父家共榮辱。這一刻,慕溶月的心底忽而湧起一股兔死狐悲的哀傷。

「夫人……你還好嗎?」

杏雨關心地扶起了慕溶月的手腕,她搖了搖頭,卻看見餘光之中,劉彰眼神閃躲,一番欲言又止。

她便又追問道,「劉彰,你是不是還有話沒說完?」

「這幾月,可還有別的事發生?」杏雨也補充地問了一聲,「是關於將軍的嗎?」

「……」

劉彰遲疑許久,想來紙也包不住火,便索性把心一橫道:「莫老將軍在臨死前,曾交代過主君一個遺願。」

慕溶月呼吸一滯,似是意識到了幾分:「什麼?」

劉彰沉聲道:「他希望主君能在他走後,納莫姑娘為妾,留在身邊,加以照拂。」

話音落下,慕溶月眼前一黑,竟是轟然倒地。

劉彰嚇得連忙去扶,幾個人才終於抬得慕溶月穩住了重心。她卻是膝下發軟,緊皺眉頭,閉著眼問:「此事……當真嗎?」

劉彰頷首應是,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主君還暫未表態,此事尚未有定論——夫人也莫要著急,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

見慕溶月神色痛苦,雙唇都泛起了白,他更是緊張地安慰道:「夫人,無論怎樣,眼下你腹中之子最為要緊,夫人千萬要鎮靜啊!」

慕溶月出了一身的冷汗,忽而感到小腹一陣抽痛,她艱澀地張開雙唇,卻是說不出話來,幾度暈厥過去。

***

謝羨風留在了白江的靈堂前為師守孝。待頭七一過,卻被一道聖旨召回了京。

來到殿前時,謝羨風已是形如枯槁,宛若被抽乾了魂魄。

皇殿之內,身著龍袍的君王坐於高位,居高臨下地望著跪在堂下的謝羨風。見他一動也不動地跪上了許久,皇帝忽而輕聲笑了起來。空蕩蕩的宮殿之內,四面迴響著他幽深的笑聲。

「謝卿,你可知,朕今日傳你來,所為何事?」

謝羨風跪在殿堂中央,佩劍已卸下平放在了膝旁,頭也不抬地答。

「臣愚鈍。」

嗓音沙啞到有幾分變形。

皇帝又是笑了一下,忽而招手要他靠近,故意踩著逆鱗反問——

「朕親自下令貶斥了你的恩師,你會不會記恨朕?」

謝羨風的瞳仁微張,倒映出皇帝的神情。須臾後,他移開了目光。

「臣不敢對陛下懷有異心。」

「好一個未有異心。」

陰晴不定的皇帝,忽然喜形於色地鼓起了掌,還主動提起了那樁陳年舊事,「兩年前,你迎娶了我的外甥女溶月,轉眼間,她也即將要為你誕下子嗣。」

「說起來,你還該稱我一聲皇舅父。」

這話說得,內里卻藏著幾分試探。謝羨風沒有一瞬的猶豫,便面向皇帝躬身磕了一個悶響的頭。

「臣不敢僭越。」

皇帝的眉宇之間鬆動了幾分,唇邊肆意地笑了起來:「謝卿不必那麼拘束,你沒瞧見今日這殿前只有你我二人?也就說明了我如今找你來,是想與你聊家事,而非國事。既是家事,便也不必以君臣之禮相待。你大可以放輕鬆些。」

謝羨風卻維持著弓腰屈膝的姿勢,一動不動。

皇帝並未出口阻止,而是繼續往下說道。

「我已經聽聞了莫老將軍臨終前的遺願,他希望你能娶他的獨女,那風華正茂的莫小將軍。」

話音落下,謝羨風的動作有一霎的僵滯。

「我聽聞,你與那莫小將軍自幼青梅竹馬,情誼深厚。」皇帝頓了頓,又道,「只是,按照傳統風俗,家父亡故,子女須為其披麻戴孝,守喪三年……若你真的遂了莫老將軍的遺志,即刻迎娶了他的女兒,這等子醜聞傳出去,反倒失了禮數,也會成為你們身上的污點,有辱謝莫兩家的門楣。」

聞此言,謝羨風的神色染上了幾分晦暗。

原來,皇帝大張旗鼓地不惜將他從白江調來,便是為了說這件事。

正如他所言,慕溶月是他親生的外甥女,更何況,她此時還懷了身孕。他定是不希望外甥女在謝家遭受委屈,淪落到與罪臣之女共事一夫。

謝羨風在心中措好了辭,便開口道:「陛下,臣……」

「於是,朕就在想——」可皇帝卻倏地打斷了他的話,反倒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的雙眼,「倘若,那莫盈兒能摘去了莫氏孤女這個頭銜,而變成了白江孔家收養的繼女——那她自然也就沒有這個顧慮了,對不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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