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溶月定睛一看,竟是一個粗壯的男人沖了進來,他臉上還掛著半邊的刀疤,看上去分外猙獰。
「我管你是王是母的,快給老子滾下車來!」
說著,慕溶月就被扯住了手臂,強行帶下了車。
「放手!你放開我們小姐……」
慕溶月踉蹌地下了車,還來不及呼救,這才驚愕地發現,不知何時起,前方的車隊都被流匪截停了。十幾個無辜的平民從車上被抓了出來,此刻皆被綁在了一起,纏住手腳,塞滿了口,嗚嗚咽咽地哭泣。
杏雨害怕地哆嗦起來,「小姐,不好了,咱們遇上山匪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慕溶月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山洪堵了路,正是山匪作案的好時機,她應該事先想到這一點的。
另一邊,瞎了一隻眼睛的粗獷男人提著彎刀,猛地踢了一腳那哭得悽厲的孩童,煩躁地怒罵道:「別哭了!哭哭哭,真是晦氣!再哭把你這小比崽子的嘴給封起來!」
慕溶月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猛地拖拽到了地上。
「都給我老實點!」
那刀疤男一腳踹翻了啼哭的小孩,這才發現她懷裡竟緊緊地揣著一塊玉佩,就藏在那衣衫的內側,被破布裹得嚴嚴實實。
「你這藏著什麼?」刀疤男猛地搶過了那玉佩,摸在手裡一探,成色竟甚是不錯,便是邪笑一聲,「真是個鬼丫頭,有這寶貝,竟然還敢藏起來!好險被你給漏掉了!」
那小女孩見狀,嚇得眼淚都出來了,連忙跪在地上求情,可她手腳都被綁著,只能靠磕頭來試圖引起山匪的同情,直到額頭都是鮮血淋漓,模樣好生悽慘。
「這是我母親的遺物,大哥,求你們了,不要拿走我母親的遺物……嗚嗚嗚……」
慕溶月也被綁在了角落裡,身旁就是瑟瑟發抖的杏雨。她此時已然冷靜了下來,觀察起了四周的環境。
不知是不是那些流匪見她衣束和馬轎都華貴不菲、隱約猜到她身份非同小可的緣故,那些人竟不敢真的上前搜她的身,而是就這樣將她綁了起來,更像是一種威懾。
短暫的思索後,慕溶月輕聲叫住了杏雨,安撫她道:「杏雨,別怕,冷靜一點。」
杏雨瑟縮地發起了抖。在這樣極端的條件下,她已經嚇軟了雙腿,而慕溶月卻還能冷靜自持地分析局面,她只能告訴自己要堅強起來,必不能拖了主子的後腿。
「一會我需要你配合我……能做到嗎?」
杏雨生怯地點了頭,卻又反應過來:「小姐,你想做什麼?」
話音未落,那刀疤臉是氣憤得將彎刀朝地上的孩童甩去——「再哭,老子第一個拿你開刀祭天!」
「住手!」
慕溶月驟然將嗓音抬高了幾個音量,引得眾人紛紛側目而視。她則平穩語氣,盯著刀疤臉定定道:「你放過她,我這兒有更好的寶貝,可以與你們交換那塊玉佩!」
此舉瞬間引起了幾個彪形壯漢的注意,那刀疤男轉過臉來,慕溶月則神色鎮定地繼續道。
「我的馬轎里裝有一個上了鎖的箱篋,裡面隨便一樣寶物,都足夠你們餘生吃喝無憂。」
那刀疤男毒辣的目光在慕溶月身上掃過,見她衣著談吐都不凡,便知道她身份不簡單。因而,也為她的話增添了不少信服力。
刀疤男哼了一聲,不以為意:「什麼破箱子,老子就不信了,直接砸開!」
慕溶月卻目光炯炯地看向了他,語氣不容置疑:「那是宮廷中的物樣,是由宮中最高超的工匠打造的鎖扣——就算你們砸上一夜,也都不會碰壞了一個角。」
這時,刀疤男的嘍囉已經從慕溶月的馬轎里翻出了那個所謂盛滿了稀世珍寶的箱篋,「老大,果然有個箱子!」
說著,那嘍囉將箱篋狠狠地往地上摔了幾下,果真是紋絲不動。
慕溶月就在這時幽幽地補充道:「那鎖不靠鑰匙,是特製的機關鎖。我可以直接幫你們打開那鎖,但前提是,你們要把我的手鬆綁才行。」
刀疤男不說話了,現場一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另一旁,杏雨緊緊盯著慕溶月,心頭卻是猛地揪了起來。
那箱篋上的鎖,哪是什麼宮裡的匠人造出來的機關鎖?那分明只是一把普通的銅鎖。
小姐這是在虛張聲勢,誆騙那流匪呢!明白這一點後,杏雨屏住了呼吸,緊張得手心都冒出了一層冷汗,生怕露出什麼破綻來,惹人懷疑。
所幸,最後,土匪頭子思酌了一番,想到女人的行囊里也無非就是些胭脂水粉、錦衣華裳之類的物件,便放鬆了警惕,將慕溶月拎了起來,狠狠地往地上摔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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