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桓王已被捉拿歸案,但後續調查時,關鍵證據卻被暗中銷毀, 最後就連他本人也只受拘了不到半日便被放出。雖然不至於徹底扳倒桓王一派的勢力, 但經此一事,桓王已是元氣大傷。
朝堂之上,政局動盪, 各方勢力輪流入場、暗流涌動。這些時日, 作為皇帝的親信, 宋景淵也明顯入宮得更為頻繁了。
不過, 慕溶月卻並沒有心思插手這些政事。
因為,她的母親,長公主沈惠心病了。
原因是前些日子她在自家庭院賞菊時,無意間踩到了路上的水窪,竟一個不小心跌倒在地, 摔折了一根腿骨, 只能臥病在床, 動彈不得。
這家中原本已有了一位病號慕昭元, 如今又添上了一位沈惠心,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雪上加霜。
於是,慕溶月便主動請纓,留在了公主府, 貼身照顧母親。
沈惠心怕她受累, 便勸她回去休息:「我年紀大了,反應不靈敏,時常摔些、碰些, 這是常有的事,不必大驚小怪的,養養便好了。」
慕溶月卻搖搖頭。
「母親,正是因為年紀大了,養病的事,才是馬虎不得。若是照顧不周,日後落下了病根,那才是真的遭罪了。」
「好吧好吧,」見女兒這般關心自己,沈惠心其實心裡還是甜蜜的,笑道,「我總是犟不過你的。」
慕溶月就這樣留在了母家。
其實,除了方便照顧母親,她也存有自己的一點私心。
這段時間宋景淵公事纏身,總是晝夜不分地留在宮中。反正國公府里也是獨留她一人,她還不如歸寧與母親作伴,還能在母親膝下儘儘孝心。
於是,慕溶月白日裡為沈惠心煎藥、為慕昭元捶背。夜晚,一家人便在院子裡賞月,慕溶月撩琴唱歌,沈惠心和慕昭元則為她鼓手叫好。
一家人其樂融融,倒也算享受了一段難能可貴的安穩時光。
這樣的日子不知不覺過去了半月,從霜降到了小雪。直到這一日,杏雨掀開了暖帳,將屋外的幾分雪氣帶了進來,她撣了撣衣袖上的冰凝露珠,笑著呼喚道:「小姐,是國公大人來了!」
……
宋景淵在宮中接連住了半月,每天忙得腳不著地。
天不逢時,如今北方又遇上了霜災,正是缺人手的緊要關頭。災民們都上書陳請皇帝大赦桓王,以賑天下。皇帝卻擔心不安分的勢力伺機反撲,為了這事,他很是頭疼,暗中與宋景淵開了兩天三夜的密會,累得半分不得閒。
好不容易,宋景淵忙完公事駕馬出了宮,也終於有空,得以來探望抱恙的岳丈岳母,還順帶給許久未見的慕溶月也帶上了一盒她最愛的酥果。
「岳母大人的身子可好些了?」
剛鑽入房中,宋景淵頓時被一股熱氣包裹。眼前爐香裊裊,慕溶月正彎著腰,細心地為長椅上的沈惠心餵圓子羹。
「景淵,你來了,隨意些吧。」見到久違的女婿,沈惠心笑著招待道,「今日家中這麼熱鬧,有了點人氣,我心情也舒暢許多了。」
宋景淵禮貌地行了個禮,便坐在了丫鬟搬來的圓凳上,將手中補品與酥果一併放在了桌上。
「迎春,去把我那茅山青峰拿來,泡給國公爺叫他嘗嘗。」
迎春順從地去取來了那一盒金貴的茶葉,慕溶月順勢接下,徐徐來到了宋景淵身側,為他斟茶。
「夫君,喝茶吧。」
宋景淵接過了杯盞,望著慕溶月的眼神一暖。
都說小別勝新婚,這話確實不錯。數日未見,宋景淵早就對她思念至極,只是礙於此時有太多外人在,只好克制著攥起她的手,在她手心輕輕地摩挲:「這茶的確不錯,茶香恰到好處,不濃也不淡。」
沈惠心在旁邊笑得合不攏嘴,見那宋景淵瞧著自家姑娘的眼神,都黏膩到快要拉絲了,這一副夫妻倆相敬如賓的畫面,她看了心中很是歡喜。
原本,沈惠心還有些顧忌,想來慕溶月在家中已經住了足有一月了,她只怕是在夫家鬧了矛盾,這才置氣留在家裡不肯回去。可每次等她真的追問起,慕溶月卻總是粗略地說是她多心了。她做了幾十年的母親,實在是太了解慕溶月的心性了。
不過,眼下見到他們夫妻二人和睦如常,沈惠心也不禁放心了幾分。
如今,宋景淵親自登門,便是主動來接慕溶月回家了。沈惠心自然也不好再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了。話說回來,若是新婦無事卻回娘家待了這樣久,實在是有壞禮數,所幸宋景淵並不是那尋常小氣的夫婿,他還比較識大體,不拘小節,也沒有絲毫怪罪下來的意思。
於是,沈惠心便主動給了個台階,順勢圓場道:「月兒,我看你也該回家去了。這些日子你定也是累壞了,是得好好休息了。我這裡自有丫鬟太醫們伺候著,你就放心吧。」
聞言,慕溶月沒有執意要留下,也沒有撒嬌說母親要趕她走,反倒是溫馴地點了點頭,一面拿起了桌上的酥果屜籃。
「那我就隨景淵一同回府了。母親,月兒改日再和景淵一同來看你。」
沈惠心滿意地頷首,見狀才是徹底放心了。
「好。迎春,去送送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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