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從最初的鎮定,而變得有些坐立難安起來。
「也不知宮中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杏雨也是急得團團轉, 「分明讓小姐有事隨時找他商議, 還來派了這麼多人手來府中照看小姐, 結果扭頭就找不著人了。」
說著, 她又叫來了宋景淵派來的親信們,仔細盤問:
「你們可都是國公爺派來的人,能不能設法聯繫上他?」
幾個親信面面相覷,也是黔驢技窮了:「奴才們已經往宮中遞了好幾份書信了,只是……一直沒見國公爺回信。」
慕溶月嘆了口氣, 「罷了。」
許是有什麼不能透露的機密, 還是等他回來再問罷。
「郡主, 就讓我為您出城一趟去尋藥吧。」
就在這時, 莫盈兒主動站了出來, 願為慕溶月分憂,「我認識一家藥鋪,所備的藥材是最全的,興許那掌柜能想到辦法。」
慕溶月左思右想, 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事已至此, 只有這樣了。」
「我在宅中待了許久,已經不知外面是何情況了。你此次出城,定要千萬小心。」
若不是母親迫切需要藥材, 她也不想貿然行事、鋌而走險。若是因此出了什麼差池,她都不知該如何向宋景淵解釋才好。
說著,慕溶月轉身抽開了木屜,從最里處拿出了一塊名牌,鄭重地放在了莫盈兒的手心。
「拿著,這是我的令牌。若有人為難你,你就說你是我派去的。」
「明白了,郡主。」
莫盈兒拿上佩劍,朝她一行禮,便三兩步退出房門離開了。
她這一去就是六天。
直到第七日,才終於傳回來了音信。
「小姐,是盈姑娘的來信!」
杏雨攥著信箋,遞給了慕溶月。慕溶月從頭至尾地讀了個遍,越看,眉頭越是皺了起來。
信上寫道,莫盈兒出城後,很快便找到了熟識的藥鋪掌柜,順利取到了藥材。只是在回城的路上,她拖著裝了藥材的貨車,卻被守城門的衙役攔在了門前,這才知道原是京城封控了起來,外人不能隨意出入。縱使她拿了慕溶月的令牌,那些人卻也不肯放她通行,還說一定要慕溶月本人親自來接才算作數,她這才給慕溶月寫信求助。
慕溶月仔細地確認了好幾遍,這的確是盈兒的字跡。
她讀完了信,得知藥材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心中卻並沒有寬慰多少。攥著信紙,心情十分沉重。
「現在外頭的情況到底如何了?怎會連京城都開始戒嚴了……」
這些時日,宋景淵一直留在宮中,而京城也開始逐漸戒嚴,足以可見形勢之嚴峻。
慕溶月皺起了眉頭,心緒紛亂。
杏雨也發愁起了,問道:「小姐,咱們現在怎麼辦?」
「去贖人吧。」慕溶月收起了信箋,「總不能讓盈兒一直被扣留著。」
「來人,備轎。」
慕溶月給宋景淵留下了一封信,便乘上馬轎出門了。她特意使用了國公府的禮轎,如此一來,不用她出面,旁人皆可以看出她的身份。
結果,她卻沒想到,外頭的情況遠比她想像的還要嚴重。
原本喧囂的鬧市,如今已是一片死寂。家家戶戶皆閉門不出,街頭上只能偶爾見到餓肚子的流浪貓狗,在垃圾堆里撿拾殘羹冷餚。
「沒想到,京城已經成了這般境況。」慕溶月掀起了窗帳,看著一路的街景,很是觸目驚心,「可是皇上下令,要民眾這般戒嚴的?」
杏雨搖了搖頭,她也對外頭的情況一概不知,只覺得這氣氛有幾分詭異之感,很是可怕。
越往城外的方向走,反倒人流要多一些,有一些商隊在排隊受檢閱、過城門。
出于謹慎心理,慕溶月沒有親自下轎,而是讓丫鬟去傳話。
那丫鬟來到了城門旁,找到其中的一個衙役,說明了情況。見衙役一臉的狐疑,便指了指後面的馬轎:「那是國公府的禮轎,大人不會分不出來吧?」
那衙役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隨後指了指遠處:「在那裡,去領人吧。」
丫鬟便回到了車轎旁,將原話告知了慕溶月。
慕溶月看了杏雨一眼,後者則傾身同那丫鬟交代了幾句,丫鬟便領著信紙轉身離開了。
可奇怪的是,自那之後又過去了許久,她卻再也沒有回來。
漸漸地周遭的人越來越少,直到車外再沒了動靜,慕溶月心中的不安之感也愈發強烈起來。
「罷了,」她終是坐不住,放下了窗帳,抬起頭吩咐道,「先回去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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